“胡鬧!”
薛雲濤聽她們的話,忍不住站了出來,對薛宸說道:“行了,這件事我自有主張,打一頓,送官法辦,按搶匪處置,總行了吧?”
“不行!”薛宸一口否定,指著跪地的徐天驕和徐素娥說道:
“爹,您就算要寵這個姨娘也該分清楚事情輕重,這個姨娘指使親哥哥劫持綁架您的女兒,我是您的嫡長女,是薛家的嫡長孫女,我若是名節受損或是死了,您覺得這個家裡誰的受益最大?是不是她的女兒薛婉?我昨日特意去向您說起我今日要來白馬寺,若是沒有人通風報信,徐天驕他天大的本事能知道我的去向。再說另一件,原本我想讓庶弟庶妹今日都來白馬寺,就算他們沒見過太太,可終究也稱太太為嫡母,為母盡孝,我是好意,可是她的這兩個孩子,今早一個感染了風寒,一個被先生留堂東府,這要不是姨娘主張,天下哪裡就有這麼巧的事?我的人從出事開始,就趕去城內找您過來莊裡替我主持公道,可是徐姨娘她一個深宅姨娘,若不是早早派人盯著,知道了動向,她憑什麼能去您那兒那樣及時?她來府中這麼多日子,從來沒有私自出過門,為何偏偏今日就私自回去給她母親送湯藥,還正巧讓她母親告訴了她徐天驕的事情,您覺得她母親是什麼人?不知道兒子做的這些事要被人知道了,那就是個死嗎?她母親告訴她這件事,就是要她兒子死,您想想這可能嗎?”
徐素娥立刻伏趴到薛雲濤跟前,委屈的喊冤道:
“老爺,這件事是我的錯,我不該縱容兄長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我的母親身體不好,這您是知道的,前些日子我也時常送湯藥去給她,每隔五日一回,今日正好是五日之期,大小姐又不在府內,我便私自做主出門給母親送湯藥去,我母親自是耿直之人,便將這事告知於我,我們都是有良知的,哪裡在知道了我哥哥要做的混賬事之後還無動於衷呢?我自然是要去找老爺的,在路上半點都不曾耽擱,在路上還差點撞到一輛馬車,我的手臂就是那個時候蹭破了皮,我說這些並不是要老爺同情我,只是想老爺知道,我對大小姐尊敬愛護不輸自己的孩兒,我也是做母親的人,將心比心,我又哪裡會對一個孩子下毒手呢?至於大小姐說的婉姐兒和雷哥兒今日不便之事,也確實是巧了,我與他們並不住在一起,婉姐兒如何得了風寒我也不知,雷哥兒昨天根本就沒有回府,就更加沒有我們串通之說了,還請老爺明鑑,請大小姐明鑑呀!”
薛雲濤低頭看了看徐素娥挽起袖子的手肘,上頭確實有幾路已經結痂的血痕,手心裡也給擦破了皮,確實是一副走的太急摔倒了的樣子。
“爹,這件事若是你偏袒徐姨娘,我便也顧不得什麼顏面,乾脆把徐天驕帶回東府,交給老夫人調查處置好了。”
薛宸這樣說道,徐姨娘臉色大變,脫口喊道:
“不可以!”聲音有些大,讓薛雲濤意外的看了看她,只聽徐姨娘慌忙低下了頭,這才恢復了冷靜,緩聲說道:
“這件事再怎麼說都是家醜,徐天驕是妾身的哥哥,這一點妾身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否認的,老夫人年事已高,咱們怎好用這樣的事情去打擾。”
薛宸冷笑一聲,周身散發著絕不妥協的底氣,沉聲說道:
“不想送到老夫人跟前兒,那姨娘也該交個章程出來。現在是你的哥哥勾結匪類企圖綁架勒索薛家嫡長女,他既然敢做,就要承擔這份後果!姨娘斟酌著來處置吧,若是輕了或是包庇了,那咱們最終還得去老夫人那兒,讓老夫人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調查個水落石出,明明白白才好。”
薛雲濤覺得薛宸的這些話稍微重了點,而且他也不願意家裡的事情鬧到東府去,正要再說一番情,卻見薛宸猛地回頭瞪了他一眼,眸子裡的殺伐決斷讓薛雲濤心頭一緊,都到了嗓子眼兒的話,還給全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