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卻是寢食難安,自打雨竹出門子之後,本宮身邊就再也沒個得力的人,二殿下知道本宮的心事,就叫侍衛長去尋雨竹,想請了她到皇子府去當差,五妹妹猜怎麼著……”
魏靜香拖了長長的尾音:“鄰居們告訴侍衛長,幾個月前雨竹家不知來了什麼了不起的親戚,將那一家子都接去享福了。本宮便奇怪了,雨竹一家都是再貧寒不過的,怎麼就憑空冒出了個闊綽的親戚?”
凝萱毫不在意,招來小丫頭端水淨手,笑槐早準備了熱熱的燒酒,凝萱一飲而盡,才說道:“大姐姐怎麼就知是個闊綽的親戚?這種事兒以訛傳訛,未必全信,大姐姐若是想要尋訪以前的丫頭,倒是可以請五城兵馬司的人幫忙,三哥哥以前那個好友如今已經是五城兵馬司副都統,大姐姐不妨用了三哥哥的名帖去試試。”
三皇子妃忙借喝酒的動作掩飾住了笑意,這個世子妃實在有趣,嘲諷人都不帶用一個髒字的,二皇子用小舅子的名帖去求人?說出去還被笑掉大牙魏靜香反覆告誡自己需要隱忍,別和這丫頭一般見識,“雨竹的男人欠了錢莊一百多兩銀子,她家鄰居說,自那親戚出現過一次後,雨竹家不但還上了銀子,還很是闊綽的將房舍賤賣了,五妹妹說奇不奇?本宮思來想去,這幫忙的必定是本宮的熟人,否則誰有那樣的能力?”
三皇子妃忙插話道:“二嫂聽弟妹說的在理不在理。”
魏靜香正逼問凝萱,無奈耳邊總有個話癆不肯消停,“三弟妹什麼意思?”
“本宮是說,或許那人正是知道雨竹是二嫂身邊用慣了的舊人,巴結二嫂子無門,便只能先討好了雨竹一家,繼而盼著透過雨竹來親近二嫂子。又或許……”三皇子妃語氣遲疑。
凝萱大驚失色,“又或許是什麼奸邪的小人,覷著雨竹本分老實,故意拿捏住了她,要用她來制挾大姐姐呢”
魏靜香緊緊盯著凝萱,希冀從她的表情中分辨出些蛛絲馬跡來。
可凝萱始終沉得住氣,笑槐心惴惴的難受,藉著去洗手的功夫先逃遁了。
凝萱執壺,為二皇子妃和三皇子妃滿滿的斟了一杯燒酒,“這亭子雖好,但到底四面漏風,螃蟹又性涼,大姐姐和三皇子妃喝些熱酒,能暖人心”
魏靜香捏著酒盅不再追問,三皇子妃在心底暗暗一哼,繼續掰著手中的蟹肉。不大會兒,管家娘子來報,說家中的戲班子已經做好了扮相,國公爺那邊開席,留了一班伺候,餘下這一班說是給皇子妃和夫人小姐們解悶。
戲臺子就安置在了八角亭對面的一處白玉臺上,魏靜香朝眾人欠了欠身,說是去換件衣裳。大家心知是大夫人母女有話要談,也不在意。三皇子妃更是拉著凝萱就去坐了小姐們的那一席,少了大夫人這尊門神,少了二皇子妃的排場,眾人吃的倒也有幾分熱鬧,連叫小丫鬟們端了十幾屜螃蟹。
第二九一章 心有不甘謀大權
嘉園的水岸邊有兩三間小屋,紅瓦白牆,枇杷樹周邊環伺,只留了一個小小的入口供人通行。大夫人領著女兒進了正房便屏退所有下人,更叫自己的陪房守在門外,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攪。
“兒啊,你剛剛在桌上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大夫人一直在暗自留心靜香等三人的談話,“如今五丫頭是世子妃,恪親王世子可不是等閒的小少爺,他手中是握著兵權的,你和殿下何必得罪他們夫妻?”
魏靜香拉著母親坐到了太師椅上,“母親什麼也不懂,就別問了。我還正要說呢,老太太的‘病’可大好了?”
大夫人提到這個就一肚子氣:“快別說了,前兩日她孃家也不知道從那兒找來個江湖郎中,兩三幅藥下去,竟好了許多,我看咱們是前功盡棄了。”
魏靜香冷冷一哼:“本宮做事還從沒有過前功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