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地鐵高架,並沒有看到地鐵站。鬱風向著估摸著的地鐵站方向走去。走著走著,發現前方有一條小河根本就過不去。鬱風不得不往回走,得繞行。走著走著就看不到地鐵的高架了,心中不免有些慌張了起來。 鬱風進了一個老舊小區,覺得穿過這個老舊小區就能夠找到地鐵站了。 當鬱風在這個小區裡七繞八拐尋找著出口時,心中很是感慨。從地圖上看,這裡是江城的最北端,而自己家在江城的最南端。已經到了飯菜飄香的時候,自己還在這座城市的另外一端轉悠著。 鬱風在這個老舊小區裡轉了半天,這才發現進口就是出口,這個小區就一個出入口。 鬱風只得走出這個老舊小區,沿著主通道繼續往前走。不見地鐵高架,心中沒底啊。鬱風沒有來過這一帶,很是陌生,擔心會不會越往前走離地鐵站越遠了。就這麼盲目走,可不是辦法。 猶豫著要不要問問路人時,突然想到可以導航啊! 導航顯示行進方向是正確的,沒有多遠就到地鐵站了。 跟著導航走,很是便捷,沒有多長一會兒功夫,便到了地鐵站。 當鬱風在站臺處等待著地鐵的到來時,想到了一位前同事。鬱風知道他的這位前同事就住在這附近。 鬱風跟銳意公司那位機械加工部副經理走得挺近的。當然了,鬱風與其走得近主要是範尚智的緣故。鬱風即將離開銳意時,範尚智特意作東為鬱風餞行。他自己所在的部門,又或是二廠,沒有人為他送行。即便是鬱風離開銳意公司幾個月時間了,範尚智組織的部門聚餐,又或是朋友聚餐,都想著鬱風。鬱風已經應邀參加過幾次了。 鬱風曾經跟這位前同事聊過通勤的問題。江城的地鐵一號線,從起點站到終點站,一趟有一個多小時。這位老兄從北端的起點站上車,一直到南端的倒數第三站下車。幾乎是從起點站坐到終點站。鬱風感嘆太遠了,時間太長了。這位老兄聳聳肩攤攤手,很是無奈地說,為了生存怎麼辦呢?轉而又說習慣了就好。他每天一上車就睡覺,一覺醒來正好到站下車,一點也不耽誤,挺好。 這位老兄將地鐵當成了臥室,啥也不耽誤,鬱風覺得也是挺好的。 當下,鬱風每天的行程與那位老兄高度的重合。只不過是方向恰好相反。一大早,鬱風由南向北,那位老兄由北向南。到了晚上,鬱風是由北向南,那位老兄則是由南向北。永遠都是擦肩而過。說不定哪一天,鬱風走得很遲,兩個人就有可能在一號線最北端的站臺處不期而遇。 別人的辛酸不親身體驗,說不定還認為很美好呢!這個每天早晚都作為臨時臥室使用長達一個多小時的移動空間,並不舒坦。如果一上車就沒有座位,這一路站過來,就更加辛苦了。 鬱風在想都已經這個點了,這位老兄應該已經到家了吧?又或是放假在家裡歇著呢!給他打一個電話?喜歡擺地攤的日子()擺地攤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