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鬱風從陽臺上收回晾曬的衣褲換上之後,這才發現褲子上黑色的膠洗不掉。鬱風略微地猶豫一下後,隨它去了。在工地上,這種汙染衣物的情況在所難免,沒有辦法講究。總不至於三天兩頭的買衣服吧? 鬱風遠遠地瞧見門面房前面站著幾個人,有些眼熟。 鬱風停好共享單車往門面房走時,瞧見蘭貴北從門面房裡走了出來。那幾個人是鬱文及車間的幾個工人。 蘭貴北對鬱風說道:“鬱文他們今天來把門面房那幾樘有問題的窗戶,該更換的更換,該維修的維修。我今天就在門面房這塊了,就不去4號樓了。4號樓的監理李工很好說話。我一會兒給他打個電話,跟他說一聲淋水記錄明天找他籤。3號樓的監理蔣工人挺好的,就是做事有些較真。” “好。” 一向來得很晚的蘭貴北,今天竟然比鬱風來得早。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而是因為他乘坐了鬱文的順風車! 鬱風見到老席正在淋水的窗子前檢視著,便一臉好奇地問道:“窗子滲水,你們是怎麼修好的啊?” 老席看著鬱風欲言又止,猶豫了一小會兒,又回過頭來向著門口看了看後,說道:“我跟你說了,你可不能說啊!” “好,好。” “我們在騙監理呢!就是在窗戶上打點膠,糊弄一下。打完膠窗戶不能開,一開就露餡了。我們不能當著監理的面打膠。你沒事的時候要幫我們把監理帶到外面去,跟他聊聊天,不要讓他老是待在房間裡。” “好,好。” 鬱風滿口答應著,其實他是似懂非懂。 這一戶人家拍好照之後,鬱風又去了隔壁的一戶人家。老唐正貓著腰在一樘淋水的窗戶前面檢視著。一回頭,看見了身後的鬱風,嚇了一跳。兩個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都笑了起來。 鬱風說道:“802主臥滲水,你怎麼搞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修好啊?” 老唐則臉紅脖子粗地說道:“這不能怪我啊!” 這是什麼道理啊? 鬱風說道:“什麼情況啊?”他倒要聽聽老唐怎麼說。 老唐說道:“要是一淋水就滲水打了膠就莫事了。802的主臥淋了很長時間之後才滲水。窗扇裡已經灌滿了水,水不斷地出來,打的膠幹不了,一淋水,膠就沖掉了。監理老是在房間裡,我莫辦法放開來搞。要等窗扇裡的水全部出來了才能打膠。” 原來如此! 鬱風照例是3號樓4號樓來回跑。從4號樓回3號樓時,在樓下碰到了楊殊。 楊殊問道:“你們今天幾組人在淋水啊?” “兩組。”鬱風有些自得地回答道。 前面一直是一組人淋水,還乾乾停停;現在增加到兩組人了,一直是很穩定地連續幹著。 鬱風以為會得到楊殊的認可。楊殊卻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說道:“兩組人可不行!太少了。” “啊,已經增加了一組人啊?” “你們謝總可是答應過的要增加到3組人馬的。你可以問問他。”喜歡擺地攤的日子()擺地攤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