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生氣的趙文生,個性獨立的彭芳,都不敢亂吱聲,指向姚子寶:“剛好有個同事順路,把我帶過來了。”
姚子寶當場心頭一個咯噔:明天去到店裡八成又得被人取笑了。因為趙文生他認得,是他大哥的大學同學。這可好,真是如其他人說的,她表哥和他哥是認得的。
“趙大哥。”陸歡這時早已好奇到要流口水了,插進來問,“她是誰?寶兒說她是他打零工的同事,可和趙大哥你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表妹。”趙文生說。
可怕的事實被親口承認了。姚子寶無助地扶著鴨舌帽的帽簷,低頭。
見到兄弟彆扭的樣子,陸歡哈哈哈三聲大笑。
姚子寶忽的抬起頭,頓惱:“你笑什麼?”
伸手搭住兄弟的肩膀,陸歡擠眉弄眼:“寶兒,你近來豔遇不淺耶。你看你打個工,都能遇到趙大哥的表妹。”
抬起的眼,與她圓瞠的雙目對上,閃開之後,撥開兄弟的手:“你不要亂開玩笑,趙大哥聽見要打我的。”
望著他火燎火急衝向樓梯的背影,陸歡搖搖頭。
彭芳對眼下發生的這些情況是一頭霧水,不經意地抬起頭時,與蔓蔓那雙大眼鏡對上。這女人,長得不美,卻是令她有一種親切的感覺。彭芳面對蔓蔓,不知覺地低下頭,稍顯侷促。
趙文生這時既是遇上了他們,定是要打聲招呼,問陸歡:“是帶你姐去做產檢了?”
“不是,我姐去買畫筆和顏料,因為要上白家,需要準備禮物。”陸歡說著攤開兩手,誰讓姐姐是個大畫家呢,送人禮物人家對方非挑著要姐姐的畫。再有姐姐現在懷孕,極少動筆,之前的畫又被燒了,在市場運營之下,如今他姐姐一幅畫是價值千金了。
趙文生便是笑著對疑問的表妹解釋:“你蔓蔓姐是個大畫家。市面上現在她一幅畫都能賣到上萬的價格了。”
蔓蔓聽他們兩個這樣說,倒是顯得很不好意思,道:“不是他們說的那樣,我不是什麼大畫家,只是個剛出茅廬的青年畫家。”
但對彭芳來說,蔓蔓已然在她眼裡是比普通女人高大了不止一層。一幅畫能賣到上萬塊的年輕女畫家,放到國內,都是屈指可數的。況且彭芳學業雖好,但上的是那種普通的公立重點高中,身邊學畫的藝術生寥寥無幾,對於藝術家這個神秘的名詞,乍聽之下已是十分光輝,令人崇仰。
“蔓蔓姐。”從內心深處發出的敬仰,彭芳喚。
蔓蔓瞪了眼把自己誇大了的弟弟,忙對彭芳說:“別客氣。我哥和趙大哥是朋友,說起來大家都是朋友,彼此之間不需要生疏。”為了避免接下來的繼續尷尬,她問向趙文生:“趙大哥,聽說你們要辦中學同學聚會?”
“是。”趙文生答。
“你去參加嗎?”蔓蔓心頭跳,想,蔣梅這次可以大方地在同學會上與趙文生說上話了。
“不去。我現在恐怕沒法去了。因為我現在暫是下調到醫院急診要輪上幾個月的24小時值班,多瞭解國內的醫療情況。”趙文生也挺是無奈地說。回國來,重擔馬上壓了下來,不容他鬆口氣。
蔓蔓未料是這樣的情況,一怔。一下無話可說,只好帶了弟弟上樓。兩姐弟走到樓梯口,爬了幾步,又都匆匆下樓階,躲在暗處偵查趙文生和彭芳的背影。看起來真是表兄妹,而且關係不錯,有說有笑。
姐弟倆同時松上口氣,再往回轉身,仰起頭,兀然發現大哥站在樓梯口俯視他們兩人。
“哥,你怎麼不出聲?”陸歡被自家大哥嚇了一大跳,直摸胸口。
君爺冷冷的笑裡面夾帶了一絲哭笑不得:他也是沒有想到,居然能在樓梯抓住弟弟和妹妹一塊兒搞小間諜動作。可見近期,弟弟被妹妹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