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蔓蔓是這樣的人,吳祈然訝異地伸長脖子,想再尋看蔓蔓的背影,仔細看清楚究竟是怎樣一個知恩不報的壞女人。接著,他依舊感到奇怪地問汪芸芸:“那你剛才為什麼撥開我的手?”
汪芸芸撒謊撒上癮了,對答如流:“還不是因為她在我面前。我怕她知道你和我親近,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噁心。她自己老公有一米八,如果知道你才一米六五,會笑話你和我的。像她這種人,我們沒有必要和她計較,還不如躲著點。”
矮子,無疑是這個男人的軟肋。吳祈然沒法想象被另一個男人嘲笑,滿臉降成了烏色,淡淡地說:“你說的對,這樣的人,我們離遠一些。我們不怕被他們說,就怕他們無中生事。”
見他這般輕易信了,汪芸芸不免在心裡得意。看來這個男人,不是完全不可取的。
蔓蔓走回到餐桌前,蔣衍正要起身去找她,因為見她好久都沒有回來,問:“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君爺拿起茶杯啜一口,眼角打量起她,道:“不會是拉肚子了吧?”
瞧她哥,說的盡是些掃興的話,蔓蔓伸腳路過時,往她哥的椅腿上踢一腳,說:“只是等廁所的人多了點,要排隊。”
椅腿晃動了下,但君爺是坐懷不亂。
聽到廁所里人多,本想去上洗手間的白露坐回了椅子上。於是,汪芸芸和吳祈然在這家餃子館曾經出現過的事,除了蔓蔓,其他人都沒有發覺。
吃完飯,結了賬單,幾個人,是要先去預先訂好的酒店擱放行李。如果不是君爺和白露跟來,蔣父會幫兒子兒媳聯絡老家的朋友,免費找地方借住,也因於此,蔓蔓他們只能去住酒店。至於蔣父蔣母,不像年輕人搞什麼自駕車,選擇了老人家比較喜歡的交通工具,安全係數高的鐵路。如此不會碰上什麼公路大堵車,兩人是平平安安早在中午之前到達了天津老家。
在火車站迎接他們的,是蔣父的堂弟蔣永正。蔣永正與蔣父一樣,高大威猛。
蔣家裡面,蔣父的父母早已過世,一個姐姐後來是嫁到了西北地區,從沒有回來。這次說的蔣家老宅要賣,不是蔣父年幼時與父母一起住的那屋子,那屋子早在蔣父搬到北京住時賣掉了,所以說的是蔣父的爺爺奶奶那代種田留下來的塊地。這塊地的產權牽扯到的蔣家人,就多了。不過這塊地離城市偏遠,開發商想要,賣不了幾個錢。如今,蔣家人,仍舊守在老家天津的,極少。眾人各自想著來回一趟花的交通費更多,於是都委託了留在老家的蔣永正,或是近在老家附近的蔣父代辦即可,反正少不了那幾個錢,大家見著不眼饞。
這麼一看,其實蔣家人多是忠厚老實的多,才會對財產分割顯得這般淡然的。蔣母對老公家裡人這點一直很滿意,等於少了許多爭端和麻煩事,自己又不會吃虧。
蔣永正看著蔣父蔣母背後,像是在找人。
蔣父見著一笑,問他:“你這是想見誰呢?”
“阿衍不是娶媳婦了嗎?過年時候聽你電話裡說,才知道孩子都出生了。我原以為你們這回回老家,會把他們兩口子和孩子都抱過來給我們瞧瞧。”蔣永正興致勃勃地說。
“孩子還小,肯定來不了。”蔣父道,“你想看,隨時可以上北京去看。”
“我這從年前忙到年尾,如果有空,肯定是要上北京呆上一段日子,只看幾眼哪能飽眼饞。”蔣永正和蔣父不一樣,不是軍人,是做生意的,一年到頭即使出外都是出差,到哪裡都是走馬觀花,沒有時間在哪個地方逗留太久。正因此,對賣爺爺奶奶那塊不值錢的地皮事兒,對他這個當大老闆的來說壓根不感興趣,嫌麻煩事多。來接蔣父,是想把燙手山芋交給蔣父。
“那你又有空到火車站來接我?”蔣父故意反將他。
蔣永正眉毛一挑:“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