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晴聽見她這話,臉蛋微紅,想起了以前自己對她的誤會,慚愧不已。
一塊坐了下來,奉西敏和藹親切地看著蔓蔓,說:“是她自己的畫好,我不是伯樂,終有人也是伯樂。就像莊老師一樣,遲早有人挖掘的金子。”
說到這位姓莊的畫師,林老夫人咳咳,清清兩聲嗓子。
蔓蔓這才知道,今天林老夫人不惜遠行,一是她第一次過來幫她露個面子,二是可能是想來會會這個莊老師。
“聽說莊老師今天有來?”知道林老夫人擱不下面子問這話,趙夫人替老人家問。
“是要來。”奉西敏道,“可能快到了吧。她經常比較晚,說起來,她現在是個大忙人了,和以前更是不一樣。”
聽奉西敏這話,這人不僅作畫了得,還頗有一些其它的。
蔓蔓豎起耳朵聽。其他人一邊喝茶一邊說,不僅他們這個小圈子說,其他在場的一些人,都在議論莊畫家。據他們的一些說法,這個莊畫家,真是那麼了得,不僅僅是由於作畫了得,更重要的是,如今,她是某個領導認下的乾女兒了。
莊如玉出現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視線一下嘩的射過去。沙龍的主持人,親自走過去迎接,道:“莊老師,你可總算來了,可把我們大夥兒都給盼得望穿秋水。”
蔓蔓和眾人一起,看著她穿了條米白色的荷葉連衣裙,人不胖不瘦,臉型不是最精緻的,不是尖瘦的瓜子臉,是那種像民國時期女子有點大方的很端莊的臉型,燙著微卷的劉海,後腦勺梳的條大麻花辮子。
僅是嘴唇稍稍點了抹胭紅,卻是美極了。
年紀相比蔓蔓,真是差不多。實際歲數,蔓蔓打聽後,似乎是比她要小一些。
主持人接著請示莊如玉:“莊老師想去哪裡坐?”
莊如玉安靜微笑的眸子,在掃到蔓蔓那個角落時,說:“我和奉教授是見過面的,就到奉教授那裡坐吧。”
聽到這話,奉西敏和張晴都受寵若驚,立馬站了起來。
此時,場內特別的安靜。大家,只能聽著莊如玉那雙皮鞋的鞋跟踩在地磚上噠噠噠,很有韻律地響著。
高階的氣質,在莊如玉身上表現的很明顯,甚至比白露更勝一籌。
蔓蔓知道,那是由於莊如玉接觸的圈子裡的人,恐怕比她的未來大嫂白露所接觸的,要更高階的多。
張晴想把自己位置挪給莊如玉坐,莊如玉走到這裡時,卻沒有猶豫的,屈身後,身子落坐在了蔓蔓身邊的那個沙發位上。她這個意外的動作,讓所有人懵。
蔓蔓只望著她坐下時撫裙襬的動作很優雅,好像幅畫。
莊如玉見她看著自己的樣子,笑問:“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很漂亮。”蔓蔓向來對美的東西不會吝嗇稱讚,好像第一次見到白露一樣。
“你也很漂亮。”莊如玉說。
蔓蔓僅從對方這句對答如流的話,就知道這人的心計好深,和白露不是一個等級的,頗感警惕,先抿緊了嘴。
接下來,幾個人輪流奉承了莊如玉幾句。唯有林老夫人一直咳咳咳的。莊如玉於是轉向了林老夫人,說:“一直都只是聽說,但是從沒有想到能在今晚見上一面。老夫人的父親,是我一直敬重的書畫家。”
林老夫人嘴角撇撇,擺出一幅不知如何是好的姿態。她心裡始終對那次比賽有點芥蒂,老人家的面子感覺掛不住。
莊如玉接著說:“老夫人這次來是?平常都沒有見到。”
“林老這次來,是由於帶朋友的孫女第一次過來的緣故。”趙夫人趁機介紹蔓蔓,道,“就這位,是陸老的孫女。”
“陸老的孫女,我有聽說過,是叫囡囡吧。”
莊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