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地彎起來。
“對了,我聽阿衍說你眼睛怎麼了?有沒有找醫生看,我有認識的眼科醫生。”蔣梅熱情問起她學開車的事。
蔓蔓對這事不好啟齒,按照那天兩個爺隱晦的說法,像是說她是心理有毛病,只道:“有陸上校和姚上校的朋友幫我看過了,說是問題不大,二姐請放心。”
君爺?姚爺?
蔣梅想起,那天晚上在滿月宴,兩個爺對蔓蔓的那種關心度,真是讓人匪夷所思。要不是知道這兩爺的為人,她差點會以為兩爺是來搶弟弟的媳婦。
像是觸到了敏感話題,兩人一同默了下來。
……
“誰吖?媛媛你去開門。”
在廚房炒菜的許玉娥叫了老半天,門鈴在響,小女兒在房裡聽不見,她只好先熄了火,走到門口開啟門。
門前,站的是溫世同。
許玉娥詫異地張著口:“溫先生?世同叔?三叔?”
溫世同的年紀比溫世軒溫世榮都小。
“大嫂。”溫世同臉上的肥肉笑了笑。
在他要邁出步子時,許玉娥趕緊退一步讓開位子:“坐,請坐,三叔。”
沒有忘記現在自己和女兒住的這地方是溫世同捐贈的,許玉娥急急忙忙跑進去廚房給溫世同倒水,一邊喊:“媛媛,快出來見客人!”
“媛媛是在努力轉學考試吧?”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溫世同很滿意地眯起眼。
他一直把溫媛的情況都掌握在掌心裡。溫媛剛開始能被學校調職的副校長帶到北京,是由於金若文的第一筆贊助費。之後,金若文入獄,溫媛轉學的贊助費落空。副校長對溫媛母女的承諾,隨時可能落空。
溫媛再努力,沒有一筆可觀的贊助費,或是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出面,想進北京的重點高中博取中央美院,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原因在於,溫媛本人,或許畫技不錯,但是論那種藝術家的天賦,尤其在滿月宴上有被奉西敏教授讚不絕口的蔓蔓做襯托,差的不是一丁點。
讓人吃驚的倒是,蔓蔓,一直毫不起眼的蔓蔓,忽然在滿月宴那天大放光彩。
可憐自己的女兒溫明珠,防了再防,仍栽在蔓蔓手裡面。
手心捏著玻璃杯,像是要捏碎一般的狠勁。
許玉娥看著他拿杯的樣子,心驚膽戰。
房門咿呀一開,溫媛戴著兩個黑眼圈走了出來。
她連續幾夜失眠了,當每次想到和母親回去故鄉,轉學若不成,回到原來學校,四周該有多少雙妒忌的目光正等著奚落她。
“媛媛,坐。”溫世同對她,比許玉娥熱情,硬是要她坐到身邊的沙發上。
對溫明珠的這個爸,溫媛沒有什麼好感,畢竟當年溫世同對他們家見死不救,但是,她心裡明白,眼下只剩溫世同這個靠山了。
“三叔。”溫媛掛起笑臉,像是對溫世同十分親切地坐到溫世同身邊。
“媛媛,我知道你和你媽挺艱難的,聽說是因為你姐姐和姐夫不願意資助你轉學的費用。這世間人情冷漠,三叔明白的。”溫世同開場詞,捏足了同情的淚花。
引得許玉娥母女伸長著耳朵聽他說。
“你看這贊助費,你能不能有心——”許玉娥一心急,提起。
“我是有心,可我無力。”
一句轉折,讓許玉娥垮了臉。
溫媛一雙執拗的眼望著溫世同,說:“三叔,如果你沒有辦法,不會來我和我媽的,不是嗎?”
這孩子果然如他所想,野心大著呢。
“媛媛你真聰明,你三叔是有個法子。”溫世同眼裡冷著嘴巴笑著擱下玻璃杯,“三叔問你,想不想去陸家當大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