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溫世軒。在這世上,只有這人能讓老婆賣命。
“他知道嗎?”蔣大少冷著臉。如果是溫世軒向她要的錢,他蔣大少照樣饒不過這人,管他是老婆的什麼人。
“我爸怎麼可能知道?如果知道不會要的。”蔓蔓很用力地說。
也是,溫世軒這為人做事,和溫家其他人完全不同。
“他不想要,你硬塞給他?”
“我騙他說是租的,一個月租金很少,我相信他會接受。”
“我會和他說實話。”
“阿衍!”月牙兒眼怒了,洶洶的,“我來北京就這個心願,賺大錢給我爸舒適的房子,有錯嗎?”
“可你不用心急成這樣!”說到激動時,大手把她一摟,緊緊地抱著,“我知道我在你心裡只排第三,但你,也得考慮我這第三的感受是不是。”
急切的吼聲響在耳畔,蔓蔓忽然,像是被雷擊了一般,怔了:急,她在心急什麼?
像是不知道,但好像是隱隱約約知道了些什麼。
一些東西,像是排風倒海似的,隨時要向她擊來。
這股颶風,對她來說是好是壞,是要把擊碎了,還是要把她捲進另一個漩渦。
“蔓蔓?”看她在懷裡一動不動的,捏住她的下巴頜,燈光下她的臉,有一點點的青白,嚇得他趕緊道,“好了,我不說了,我什麼都不說了。你想給他買房子不夠錢可以先和我要,你再慢慢賺錢,好不好?”
過了會兒,眼珠子在眼鏡後動了動:“好。”
妥協了~
呼地鬆口大氣,把她抱在大腿上,摟著她細小的腰肢,與她一塊貼著臉,溫存她的氣息:“蔓蔓,不管怎樣,我都是你老公,都是站在你角度上為你著想的。”
“我知道,阿衍。”頭靠在他胸口,她想閉上眼,什麼都不想,像老公說的,順其自然。
可是,能容得她不想嗎?
……
去看房子那天,老公不在,回部隊去了,初夏陪著她去看的。因要騙溫世軒是租的房子,買的是人家剛裝修好急於脫手的二手房。
溫世軒聽到她說是朋友租給她的房子,可以貪便宜,沒有疑心,答應搬家。
到了搬家那日,杜宇開了輛小貨車過來。
兩個男人搬行李,蔓蔓和初夏分別看守車上和屋內物品。
恰好,許玉娥和溫媛打了輛計程車,來找溫世軒。計程車停在了路對面,見到溫世軒像是在搬家,這對母女按住不動,坐在車裡小心觀察。
等杜宇的小貨車開動,許玉娥讓計程車跟在小貨車後面,謹慎不讓前面的車子察覺。
蔓蔓給父親找的新房子,當然要離自己的住址更近一些。
因此離溫世軒原先住的地方並不遠。
開了一段路,小貨車拐進了一座大院子。
許玉娥在車窗裡伸出頭,四處探望老公新搬的家,發現這小區環境竟是不比溫世同的房子差。
“媽,我們搬回來和爸一塊住吧。”溫媛想的是,要套溫世軒的口,肯定要朝夕相處找突破口。
許玉娥覺得這主意挺好,到了這裡,溫世同想恫嚇她們母女沒門了,而且,可以天天回來向老公要生活費。
打聽到溫世軒住哪,許玉娥當機立斷,帶小女兒回去收拾行李再過來。
溫世軒他們渾然不知被人跟蹤了,一路忙著搬家。
等溫世軒和杜宇搬完東西,蔓蔓和初夏收拾完屋子,四個人坐在亮堂的新客廳裡,喝著杯茶,說起了各種樂子。
“伯父,這電視機,不是新買的,人家回老家不要轉手賣給我們的,你別嫌棄。算是我和杜宇送伯父這次喬遷之喜的禮物。”初夏指的禮物,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