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中間懸掛的四十六寸液晶電視說。
這東西,夏普的牌子,一看二手賣也要好幾千。溫世軒心裡過意不去,道:“你們和蔓蔓關係那麼好,來幫我搬家,我沒有感謝你們呢。你們送禮物我怎麼好意思,從我工資里扣吧。”
杜宇和初夏相互看上兩眼,眼裡含笑:瞧蔓蔓這溫爸,老實到讓人心疼。
“爸,人家送,你收下吧。”蔓蔓接到閨蜜求助的眼神,委婉地對父親說,“初夏他們這叫做投資,對你好,才能把我留在他們公司為他們賣命賺錢。”
“哎呦,這還是我女兒做官了,你們賄賂我?”溫世軒擠眉弄眼道。
沒想到老實的溫世軒能突然冒出一句笑話,倒是把其他幾個人都樂得。
初夏邊笑邊流淚,心裡頭忽然為溫世軒酸酸的:如果蔓蔓跟陸市長走了,溫世軒怎麼辦。就憑溫媛那種極品女兒和許玉娥那種極品老婆,能給溫世軒的晚年帶來幸福嗎。
剛是這麼想,曹操到,門鈴響,杜宇走去開門。
門一敞,門口並立拎著行李袋的許玉娥和溫媛。
“你是叫杜宇吧?我知道你是蔓蔓的朋友。蔓蔓給你很多添麻煩了。”許玉娥擦過目瞪口呆的杜宇,徑直走進來,行李袋擱地上後,像是這新家的主人在客廳裡繞上一週。
越看越是滿意。溫世同給她們住的地方,雖說地段好,卻幾乎是沒有裝修的房子。哪像疼溫爸的蔓蔓找的,裝修那是一等一的舒適。
決定了,就這樣回來住。
眼看這對母女的趨勢是要賴回來了,知道蔓蔓不好說話,初夏衝了出來,向溫世軒說:“伯父,你不要忘了,當初她們是怎麼拋下你和蔓蔓的。”
“哎。我哪裡是拋下過老公和蔓蔓了?”許玉娥走到初夏面前振振有詞,“是他們不要我們,自己走了。”
這話倒是沒錯的,溫世軒在自己不想住溫世同的房子自己搬出來。蔓蔓是嫁人搬出來。
初夏氣得咬牙,嘭一打桌子,衝向躲在後面的溫媛:“你想想你之前對你姐姐蔓蔓和伯父做的事,你有臉回來這個家嗎?”
許玉娥皺著眉,覺得大女兒交友真是不慎,交的這個女拼命三郎處處針對自己,哪有外人對別人的家人這樣說話的。
“媽。”出乎意料的是,溫媛攔住了要去和初夏吵的許玉娥,走到溫世軒面前低頭,“爸,是我錯了。你要打要罵,隨你。但是,千萬別拋下我和媽。我和媽現在真的是無家可歸了。”
向來驕傲的小女兒,突然低聲下氣的說話。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那帶點苦音的聲音和無家可歸四個字,讓溫世軒沒法狠心,但他不能對不起給他找房子的大女兒,看向了蔓蔓。
蔓蔓心裡是想:那晚君爺說溫媛被保釋出來。即使溫媛不被人保釋,因為溫媛未成年,壞事,又都是雷文斌做的,溫媛最多的罪名,是假冒陸家的侄女但不成,在法律上構不成什麼罪名,派出所至多拘留幾天,留案底都難。
而以君爺的性子,說真的,能讓溫媛這麼快被人保釋,蔣衍同志已經猜到八成君爺這步棋是有意的。
但蔓蔓不知道,蔓蔓對君爺慣來有強烈的排斥性,不想知道。
蔓蔓只能想:是誰保釋了妹妹?既然保釋了,為什麼把妹妹趕出來了讓妹妹變成無家可歸了?
“姐!”看父親望蔓蔓的目光,知道決定權在蔓蔓手裡,溫媛衝過去要朝蔓蔓跪。
“不要跪。”蔓蔓早在溫媛做這個動作之前,一隻腳先抬起來將溫媛的膝蓋頂住,“我早說了,我不是你姐,我做不起你的姐姐。我只是雜貨鋪老闆的女兒,你不想做雜貨鋪老闆的女兒,去住大房子,完全可以不用住我們這裡。”
聽到這話,許玉娥叫道:“蔓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