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錯即是錯,任何理由都不能為錯誤進行辯解。她一天不承認自己的錯誤,我都不會接納她。”在這點上,蔣父始終秉持軍人乾脆果斷的風格。
如今,蔣母雖是在那天鬧完脾氣後沒有幾天搬回了家裡,但是,蔣父堅決在她改變態度之前,宣告不會與她睡一個房間。
現在,蔣父嗓門大,即使關著門,站在門口的人都能隱約聽得見。
衝到小兒子家裡準備拿蔓蔓開刷的蔣母,無意聽到了蔣父的話,胸中一口血差點吐出來。
她原是在醫院裡等,本以為二女兒蔣梅被自己說動了,事情肯定差不多了,不多久,蔓蔓就得到她面前虛心認錯。
等了一個下午,始終沒有等到人,現在連二女兒蔣梅都掛她電話(實際上是蔣大少一路上替蔣梅掛了蔣母)。
反了,都反了,居然都只相信蔓蔓卻不相信她說的話,即使有了證據確鑿。
一口氣跑回家,拿起雞毛撣子,要殺到小兒子家裡教訓小兒媳婦。
走到門口聽見蔣父這段只是責備她的話,明顯,蔣父是被蔓蔓先誘騙到這裡進行了洗耳,手指頭用勁兒按門鈴。
“誰呢?按得這麼急,送東西上門的嗎?”蔣父只得先停了與女兒之間的對話,從沙發裡站起來問。
蔣梅立馬進去廚房問蔓蔓。
蔓蔓走出廚房,搖搖頭:“我沒有叫東西。”
聽到此,擺手,不讓女人去開門,蔣父自己去開,怕不知什麼人。
看到如此情況,蔓蔓敲打房間的門,叫:“阿衍。”
就這時,在部隊練就了一身膽威絕不後退的蔣父,咔轉動門把,拉開裡層的木門。
蔣梅墊著腳尖站在父親後面,透過防盜門的鐵柵欄,望到門前站的人影是——蔣母。
“媽!”詫異,看父親沒有動,好像比她更驚異,於是伸出手越過蔣父去幫蔣母開門。
等防盜門咔一開,蔣父看老婆一臉的烏煙瘴氣,眉頭一皺,問:“我不是留了紙條說今晚不在家吃飯了,但沒有說是哪裡,你怎麼知道在這?聽誰說的?”
“這是我兒子的家,我這個做媽的不能進來嗎?”蔣母端著氣勢走進來,要與這裡所有的人戰鬥到底,只要是站在蔓蔓那邊的。
“你想做什麼?”蔣父一隻有力的練過鐵砂拳的大手,扼在蔣母的手腕上,似有些生氣地質問。
眼見蔣母不僅語氣不對,手裡頭拿的尚有一隻雞毛撣子。
如果說蔣母拿撣子是為了來幫兒子打掃衛生,恐是連小孩子都不信。
走到房間門口看見外婆這幅姿勢的小東子,直接驚駭地叫道:“外婆,你是想打誰?”
剎那間,客廳裡的人眾員皆兵,雙雙眼睛,怔疑不定地望著中間的蔣母,兩個男人做好了伺機而動。
蔣父教導小兒子的家庭教育方針是:強棍底下出不了好孩子,要實施愛的教育,決不能虐打半分孩子。
感覺到蔣父在自己手腕上用的力度再重了三分,蔣母嘴裡咬牙,冷冷地一哼,左手裡的雞毛撣子一扔,擲到了地上,發出輕微的嘭一聲。
“媽。”蔣梅以為蔣母就此合議了,正要高興地上前說幾句話。
沒有走到母親面前呢,母親忽然一隻手越過她,直指摟著小東子的蔓蔓:“我本來想,是很想拿雞毛撣子教育這個女人,後來想,不如,當場揭穿這個女人的真面目給你們看!”
月牙兒眼面對蔣母這突然的指證,顯得一絲困惑地刷起睫毛。
自己與蔣母,似是許久都沒有見面沒有說過話了,沒有交集的兩個人,她怎麼得罪蔣母的?
“你不要說了!”一個大步邁上來,嚴實如銅牆鐵壁護住媳婦,蔣衍同志的耐性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