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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路上,接到了意外的電話。是東子從醫院裡面拿媽媽的手機打來的。

昨晚小傢伙需要觀察病情,在醫院裡過了一夜。對此,蔓蔓和老公都挺放心的,因為有趙文生在。

“舅媽,我們現在要回家了。”小傢伙向舅媽報信,為的是能儘快見到舅媽,說,“舅媽你在家嗎?”

“東子,你退燒了嗎?”蔓蔓沒有急著回答小傢伙的問題,問的是孩子自己的情況。

“退了。”小腦袋瓜點點,並且呈現出男子漢的氣概,“不過是一點小燒,其實沒有必要住院。”

蔓蔓聽到孩子後半句話樂了,道:“你拿了你媽媽的手機,你媽媽呢?”

“我媽媽去結賬,還有以我的藉口去找那個男人了。”小傢伙氣哼一聲,有點不甘心,在於發現自己一病,居然變成了媽媽和那個男人之間的催化劑。

“什麼那個男人,你要叫趙叔叔。”蔓蔓教育小傢伙不能沒有禮貌。

小嘴巴扯一扯:“可這個趙叔叔是隻狐狸。”

“你不喜歡他?”蔓蔓小心翼翼徵求孩子的意見。

小臉蛋皺巴起來認真思考,卻是很實際:“他還不錯,沒有給我打針,只讓我吃藥。”

蔓蔓捧著肚子快樂死了。小孩子的腦瓜怎麼樣的邏輯她都想不明白,或許,趙文生能明白。因為趙文生都能把孩子哄得乖乖的吃藥。

“舅媽,我回家後去找你。”有了昨晚的經歷後,小傢伙對舅媽更依戀了。

“我現在出門在外,可能要中午回來。你不用過來找我,你是病號,等會兒舅媽回來,去你家找你。還有,你現在在醫院裡不要亂跑,不要讓你媽媽找不到你。”蔓蔓一連串地吩咐小孩子,到最後都忘了小孩子能不能記憶這麼多。

果然,小傢伙只記得她最後一句,小嘴巴反駁:“那不可能。我媽媽和他,就坐在隔壁。他們更怕我丟了。”

接著,小臉蛋在聽見舅媽被自己逗得開開心心地收了線,嘴角詭異地一扯。小傢伙沒有爬下床,因為太大的動靜會驚動到那個男人,只是把脖子往前伸了伸,時而緊張地抽下小鼻子。

蔣梅拿著軍衣,想起今早上自己醒來時,不僅是躺在床上了,而且身上披著件被子和一件軍衣,那種感覺——徹底地丟盡了臉。她居然沒有照顧孩子,在旁邊呼嚕大睡,這一切,竟然都進了他的眼。

“趙大夫在嗎?”診室裡,只有一個護士在做操作檯的清潔整理工作,蔣梅問的時候,心跳一怦一怦的,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先走了,雖然明知不可能。

護士禮貌地回答她:“趙大夫他去參加早上的工作彙報了。等會兒就回來,你坐下等等吧。”

坐不到一分鐘,蔣梅坐不住了,見鋪著白布的辦公桌上,放的是他的一些東西,有聽診器,鋼筆。那支英雄牌鋼筆引起了她的興趣。撿起來,小心轉筆蓋,從筆蓋抽出筆頭,金色的筆頭,金屬片上能看見一道明顯的細微的劃痕,固然並不影響出水寫字。她的雙目卻是一怔,瞠圓了。

“趙大夫——”後面傳來一聲。

她慌慌張張把筆套上筆蓋放回去。

可她這個動作已經看進他眼裡。

拉開她身邊的椅子,他坐下來,白皙美好的手指撿起她剛放下的那支鋼筆,說:“這東西不好寫了,我正想物歸原主。”

她想都沒想,窘著臉脫口而出:“送的東西,恕不退貨。”

啪!眉一揚,鋼筆擱到她面前,指著那道劃痕說:“你還好意思說,你送了支次品給我。”

什麼次品?那是她當年故意劃的痕,整整用了一夜想出來的主意。所以說中學時代的荷爾蒙真是瘋。換做是現在,哪怕是自己女兒做這種事,她都無法想象,大概會氣得語無倫次吧。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