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可以感應到,一股微冷的氣息留在殿的玉椅處。
呂陽收回目光,輕咳一聲,大禮參拜:“弟子呂陽,恭請世祖降臨。我有重要事情向世祖稟報。”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寂,不過,呂陽並沒有不耐,他知道,只要七世祖並非是在與人鬥法,或者陷入險境之中,一般都聽得到自己的聲音。
果然,過了不久之後,殿中忽然颳起一陣陰風,無形無跡的陰神穿過殿堂,穿過晨曦般溫暖的金光,緩緩落在玉椅之。
七世祖的化身投出一個淡淡的人形虛影,彷彿陽光折射一般,但卻生具六識,一落座,目光便向殿堂中的呂陽投了下來。
“呂陽,你來這裡做什麼?”七世祖威嚴地問道。
“稟世祖,呂陽剛剛遇到一件怪事,不敢擅處,只好請世祖聖裁。”呂陽微垂著頭,儘量以恭敬的語氣說道。
“哦,什麼事?”七世祖皺了皺眉。
“不久之前,有一族老來召我等,令我們各自返回,不過,最後關頭卻獨留我一人,引向玉樓之中的一處偏殿。”呂陽略為沉吟,說道,“我不明就裡,跟著他走了過去,結果發現,那人根本不是把我引往老祖處,而是有意夥同他人對付我。”
說到這裡,他沒有絲毫隱瞞,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詳細經過說了出來。
“你可還記得那人模樣?”七世祖神色不動,問了一聲。
“記得,我可以用神識凝聚形象,以供世祖親睹。”呂陽說著,果然以神識凝聚了那人樣貌,直接告訴了七世祖。
“我明白了,這件事情的確透著幾分詭異,你且先不要聲張,回去好好養傷,我會派人去調查一番的。”七世祖聽完呂陽的話,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過,他並沒有立刻下令追查此事,只是說道。
“謹遵世祖令諭,我先告退了。”呂陽見七世祖不為所動,心下有些失望,不過,他也不好強求什麼,只能把這個疑惑壓在心底,先行告退。
七世祖都已經說了,他會派人去調查,他又還有什麼可說的?
“去。”七世祖抬了抬手。
隨著呂陽的身影離開奉聖殿,偌大的殿堂又再一次陷入了寂靜之中,不過,七世祖的身影卻沒有消失,反而端坐在,雙目微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世祖,呂陽所說,會不會就是……”突然,殿堂的一角,傳來了其他人的聲音。
剛才呂陽向七世祖稟報情況,這個聲音的主人,似乎也在一旁聽到了,不過他只是旁聽,並沒有貿然插口,只是在呂陽離開之後,才說了出來。
“除了他們,還會有誰?”七世祖聞言冷笑,不鹹不淡地說了一聲。
“真是他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滲透到我呂家的核心來了,不如讓我好好調查一番,把他們全部揪出來,明正典刑,以儆效尤!”那聲音顯得異常憤怒,激動地說道。
“渙清,你還是這麼衝動,以你的身份,只要在暗處觀察便行了,再這樣下去,我如何能放心把族內事務交給你執掌?”七世祖搖了搖頭,嘆道,不過,神色之間,對他提及之事,也有些隱隱的擔憂。
“世祖……”那聲音欲言又止。
“好了,你不用多說,此事我自有主張。”七世祖擺了擺手,道,“既然他們已經不惜暴露行蹤,插手此事,那就說明,他們已經準備充分,真正肆無忌憚了,不過他們找呂陽應該也沒有什麼要事,最多就是試探一番,看他是否還掌握有獄界的其他秘密而已,這些天我旁敲側擊,早已盤問清楚,他發現獄界的過程屬實,細節也沒有隱瞞。”
旋即,七世祖又道:“記住,那個勢力,絕不是我們這樣的世家所能撼動的,即便換成整個仙宮,乃至仙門,也同樣不行!我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繼續潛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