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墨楚楚指著的那家僕頓時嚇得渾身一顫,雙腿發軟,差點就跪了下去。他戰戰兢兢地抬起頭,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皇帝和威嚴的墨楚楚,結結巴巴地回答道:“陛陛下是是我家公子在千金臺與人賭錢,結果賭輸了卻不肯認賬,所以所以才”說到最後,那家僕的聲音越來越低,彷彿已經不敢再說下去了。
“後面呢?快說啊!別吞吞吐吐的,給本小姐說完整些!”唐寶嬌嗔著揮動她那粉嫩如藕節般的小拳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溜圓,急切地催促道。
那家僕戰戰兢兢地偷瞄了一眼臉色鐵青、猶如暴風雨來臨前陰沉天空一般的王守恆,哆哆嗦嗦地繼續說道:“是……老爺他來了之後,依舊不肯承認之前的賭約,還想依仗自己的權勢強行將人帶走。可沒想到……”說到這裡,那家僕像是突然被掐住了喉嚨似的,戛然而止,再也不敢多言半句。
皇帝蕭崇聽聞此言,劍眉微蹙,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間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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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雙深邃而犀利的眼眸緊緊盯著跪在地上的太傅王守恆,語氣低沉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道:“太傅,你身為我北離的文官之首,竟然縱容自家子弟在千金臺這般烏煙瘴氣之地公然賭博!朕曾三令五申,嚴禁官家子弟涉足賭場。你應當以身作則,成為眾人之楷模。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如今你連自家之事都難以料理妥當,又如何能夠輔佐朕治理這偌大的天下?”
王守恆聽到皇帝這番斥責,頓時嚇得面無人色,渾身顫抖不已。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叩頭謝罪:“陛下息怒,老臣知罪了……都是老臣平日裡一心撲在朝廷政務之上,以至於對犬子疏於管教,才釀成今日之大錯。老臣回去之後,定會對其嚴加懲處,以正家風,請陛下放心。只是……老臣在千金臺遭此橫禍,被人毆打至傷,這打的可不單單是老臣一人的臉面吶,更是我們整個北離文官的顏面啊!懇請陛下明察秋毫,徹底查清此事,還老臣一個清白與公道!”說完,他偷偷抬眼瞥向站在一旁的墨楚楚和唐寶,眼中閃過一抹怨毒之色。
“身正不怕影子斜……若不是你仗勢欺人,又怎麼可能會被人毆打!”墨楚楚一臉正氣地說道,眼神堅定而凌厲,直直地盯著對面之人。
此時,一旁的蕭崇微微皺起眉頭,沉聲道:“好了,此事目前尚未有確鑿證據證明就是墨城侯和他妹妹所為,暫且不要再爭論不休了。”說罷,他將目光轉向墨楚楚這邊,神情嚴肅。
“楚楚啊,這件事情畢竟你也是存在一定嫌疑的,況且所造成的影響頗為重大……所以朕決定對你處以罰俸祿半年之責罰,以此來作為對太傅療傷費用的賠償。”蕭崇緩緩開口道。
聽到這話,太傅王守恆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忍不住脫口而出:“陛下,僅僅只是罰俸半年嗎?”顯然,他對於這樣的處罰結果感到十分不滿,覺得皇帝對墨楚楚的偏袒實在太過明顯了。
然而,蕭崇卻面不改色,繼續義正言辭地解釋起來:“此事你確實欠缺有力證據,並且在處理過程中有錯在先。倘若百官皆知你縱容自家子弟不僅參與賭博,還公然仗勢欺人。一旦這些訊息傳揚出去,你讓朕如何能相信你可以成為百官之表率呢?因此,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這番話說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表面上看似乎是在維護王守恆的臉面,但實際上卻是巧妙地護住了墨楚楚。
“這罰款,我替楚楚姐姐交了……”唐寶從身上掏出了從千金臺贏來的那些銀票差不多一萬五千多兩銀票,還有一小袋金葉子,“這些夠嗎?楚楚姐姐,你月俸祿多少啊?”
“這這算都折算起來差不多三萬兩,還有多呢”墨楚楚很少理會家裡的事,俸祿發放都是家中的老人接收的。不過半年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