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見他嚇得尿了褲子,都罵一聲“膿胞”,哈哈大笑起來。
宋進也的確看見他在不停喝止那惡馬,似乎所言不假,又見他甚是老實,也不想深究,畢竟趕路才是要緊。於是又問道:“那你撞壞我一輛官車,卻又如何盤算?”
中年人立馬說道:“小的還帶了一些銀兩,全賠給官爺便是。”說著便立馬掀開車簾,爬進馬車翻找銀兩。
“好香啊!”
就在中年人掀開簾子的一瞬間,眾官兵都聞到一股異香撲鼻而來,全身的骨頭也似酥了一般。
宋進也聞到了異香,而且還覺得聞起來十分舒服,也沒太過在意,便從中年人手中接過銀子,然後下令道:“把這輛車的箱子搬到其它車上,再把那死馬弄開,大夥兒繼續趕路。”
幾名官兵得令便上前搬箱子,兩名官兵搬一口箱子,猛一用力,那箱子卻紋絲不動。兩名官兵道:“上次我們倆也都搬了箱子呀!怎地這次卻變重了呢?”再一看其他幾名官兵,卻也搬不動箱子。接著便覺得頭昏眼花,有些站腳不住,一下子歪倒在地。
宋進見周圍官兵不斷倒地,猛然醒悟,掩住耳鼻大叫道:“大家小心,香中有毒。”卻已是晚了,只見兩邊山嶺之間瞬間竄出四五十大漢,全都手持利刃衝殺過來。眾官兵雖然人多,但大多都中了毒香,手足一絲力氣也無,如何抵擋得住那許多江湖綠林好漢的衝殺,瞬間便潰不成軍。
兩名中年夫婦此時卻也突然換了面孔,都在手持利刃不斷砍殺官兵。宋進畢竟是一名將軍,也是勇猛之輩,雖然中毒,卻絲毫不懼。此時他的戰馬也已中毒,動彈不得。於是他翻身下馬,拔出戰刀,一上去便砍翻兩個劫匪。又見那對夫婦甚是勇猛,殺了不少官兵,心中怒不可遏,罵道:“奸賊,吃你爺爺兩刀。”
中年男子對那婦人說道:“不能留活口,必須殺了他。”
於是夫婦二人聯手上去圍攻宋進,意欲殺人滅口。可是宋進本是小心之人,並沒有聞得太多毒香,此時只是有點頭昏腦脹而已,並沒有暈倒。他又是武藝高強之輩,中毒的情況下獨自力戰二人,卻還不落下風。如果他沒點本事,巡撫大人又怎肯把這麼重要的差事交給他呢?
中年人見一時間還拿不下宋進,驚道:“他倒還是硬手,遲則生變,咱們得趕緊撤。”於是一聲呼哨,眾劫匪立馬趕著官車向官道另一方向退去。
宋進見了大急,便棄了中年人,大叫著去追趕官車。中年夫婦知道一時間戰不下宋進,也不想糾纏,緊隨官車而去。
宋進卻還不依不饒,追上前去又砍翻兩名劫匪,還死死扣住了一人。中年人見宋進抓住了一個活口,便欲回來相救,突然官道這邊閃出三名官差,也跟著追了過來。中年夫婦見狀不妙,只得快步退去。
那三名官差正是順慶府的捕快,剛剛出去辦完差事,正欲回順慶府覆命,剛好聽到打鬥之聲,便追過來一看究竟。
宋進見到官差,大叫道:“他們劫了官銀,快追,不能讓他們跑了。”
為首的捕快叫範愁,也是個勇武之人。他聽到宋進的叫聲,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對兩名同行的捕快說道:“你們照顧好將軍,我去追那歹徒。”
兩名官差見對方人多,也不想冒險,自然十分樂意。
範愁才追出不遠,突然兩旁同時殺出兩個蒙面人。範愁拔出官刀以一敵二,只覺兩人功夫都十分高強,並不是一般劫匪。範愁卻沒有宋進那樣好的本事,根本敵不住二人的聯手進攻,轉眼之間,左手便中了一劍。也就在那一瞬之間,他也成功扯下了其中一人的面紗。範愁一看那人,自己居然還認識,於是便說了一聲:“慕容田,居然是你!”
慕容田本來想殺了他滅口,但那邊已經追來了一大隊官差,卻正是剛才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