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不知道要如何與竇夫人說,其實竇崖是跟了畢月烏私奔了。
“你不用為難,照直說就是。我知道他跟了誰走的。”竇夫人抬頭說道:“若不是知道那人是誰,我何苦關著崖兒那麼長的時間。”
“我和竇公子並沒有聯絡。”姜暖稍微思忖了一下,決定還是照直了說。
竇夫人是明白人,她若是撒謊胡扯,怕是瞞不過她的眼睛。
“但是我有一位那邊的摯友,幾個月前給我寫過信,說竇公子一切安好,現在是被當做上卿的,很被看重。”
幾個月前畢月卿和姜暖之間還有書信互通,可過了沒多久,姜暖就發現自己養的那幾只信鴿都是有去無回,漸漸地,連畢月卿的書信也收不到了。
這事她想過,只能是岑相思從中做了手腳。詢問那廝的時候,他馬上就承認了:“那些鴿子都被我捕獲了,我可不想有人覬覦我家暖暖!”
“呵呵!”竇夫人苦笑一聲,“我只當沒有這個兒子了。”
桌上擺著幾樣點心和蜜餞,姜暖無話可說,只好把那些小碟子都往竇夫人面前推了推。
竇夫人又是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身體康健沒有病患,今日到寶仁堂是抓幾副補藥。”
“你還不知道吧?”說到這裡竇夫人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伯母可是孫子孫女都抱上了!”
“這可是要給您道喜了!”姜暖趕緊起身施禮:“恭喜伯母兒孫滿堂!”
“快坐,快坐!”竇夫人也起身拉著姜暖坐到了自己身邊的椅子上。
“兩個孩子出生相差不過半月。”說到孩子竇夫人的語氣也是輕鬆了很多:“方才就是給兒媳婦抓的補藥。”
“她們都留在竇家了?”姜暖小心的問道。
“孩子是孃的心頭肉,沒有幾個女人捨得撇了孩子自己過舒服日子去。”竇夫人說道。
“唉!”姜暖都沒有覺得自己是嘆了氣的。
這兩個被竇崖娶回家的女子也是可憐,年紀輕輕地就開始守活寡,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怎麼嘆氣啊?”竇夫人看著姜暖輕笑,神態中很有幾分不以為然:“還怕我會虧待了孩子的母親麼?”
“孩子,你還沒有看透啊……”竇夫人也是長出了一口氣。
“這世上不是每個女人都如你一般,只憑著自己的肩膀就能支起一個家來。”
“我那兩個兒媳婦都是沒有吃過苦的,所以頭兩年她們家裡窮了沒落了之後,那樣連飯都吃不上的日子她們是怕了!”
“如今在我竇家,怎麼說也是頂著少奶奶的名頭,又是母憑子貴,就這兩條也夠她們舒舒服服的活一輩子了。女人嫁漢穿衣吃飯,她們還求什麼?”
“呵呵。”姜暖輕笑幾聲,心中對竇夫人的說法是完全的不認同。不過,她也犯不上為了這個和竇崖這個外表溫柔實則強勢的母親抬槓。
“要是可以的話……”竇夫人顯然是不想在兒媳婦身上浪費口舌的,她的心思還在自己的獨子身上:“給他捎個信兒,就說他有後了,也是當爹的人了……”
一句話分了兩半說,竇夫人的眼圈紅了。
姜暖看得心裡也很難受,可這事兒又不是能用言語來開解的,所以她只好點了點頭,“孩子辦滿月酒的時候您可一定要告訴我,現在我可是他們的姑姑呢。”
姜暖的話,讓屋裡凝重的氣氛又輕鬆了不少。
竇夫人這一年像是過的很不順心,拉著姜暖說東說西,沒個頭緒。
姜暖耐心地聽著,做了大半天的好聽眾。
末了二人分了手,姜暖在茶館的門口眼看著竇夫人上了馬車,有等那馬車在拐彎處消失,才對著楊玉環招招手:“回金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