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別激動,我馬下滾。”司馬展臺嗖的一下從椅子上蹭起身,逃難似的逃出房間。
司馬展臺一離開,歐陽寒去了蕾蕾的房間,推開門,就見床上,一大一小,相擁的兩人,輕腳輕手的踱步到床前,坐在床邊,歐陽寒柔和的目光落在兩人臉上,看著一大一小兩張酷似的臉,有什麼東西碰擊他的心。
別一廂,林婉兒跟林夫人回到林家。
“娘,怎麼辦,是她,是她,她沒死,她沒死,她回來了,她回來找我報仇了。”林婉兒再也壓抑不住,抓住林夫人的手,語無倫次。
“婉兒,婉兒,鎮定,鎮定。”林夫人反抓住林婉兒的手臂,搖晃著,試圖將她搖醒,也將自己搖醒。她也怕,如果說那個災星是回來報復,那麼她也是其中一個,她可沒有忘記,自己沒少折磨她,再說,如果當年不是她死咬定是她,宣兒也不會將災星送進牢房,她們也不可能利用林家在衙門裡的關係,引發那場暴炸事件。
“鎮定!娘,我怎麼鎮定得了?你沒看見,她看我的目光,那種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吃活剝了,宣愛她,若是讓宣知道,那場意外,牢房的意外暴炸事件是我們林家。。。。。。娘,宣會恨死我,肯定會殺了我,我不想死,娘,你救我,宣孝順你,最聽你的話,娘,你一定要救我。”林婉兒越說越激動,她怕死,她真的好怕死,她現在好不容易才當上太子妃,她不想這一切煙消雲散,更不想將太子妃這個位置還給那踐人。
啪,林夫人一巴掌打在林婉兒臉上。“婉兒,你冷靜點,你可是林家的千金大小姐,怎麼遇到一點小事就失了分寸,被嚇成這樣。那災星五年前不是你的對手,五年後,也別想是。就算她現在輝煌耀眼又怎樣?孤女就是孤女,沒有雄厚的背景,永遠也別想上得了檯面。會彈琴又怎樣?頂多去勾引難人,或是做別人的情婦,就算她勾搭上北國的寒王,那又怎樣?想打擊我們林家,痴心妄想。惹火了我,我就讓宣兒撤除所有跟北國的一切合約。”
是說給林婉兒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娘,我感覺得出來,那男人不容小窺,我怕他會對付我們林家。”聽了林夫人的話,林婉兒稍稍鬆懈,可想到站在那踐人身邊的那個男人,林婉兒又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那男人太強,渾人散發著攝人的寒芒。
“怕什麼?你們林家有我們宣做後盾,別說是什麼寒王,就是北帝親自來了,也要給我們林家三分面子。”林夫人將林婉兒抱在懷裡,拍著她的肩。
“娘,謝謝。”林婉兒貼在林夫人懷中,眯起丹鳳眼,目光變得冷削尖銳起來,柳眉微挑,冷佞的笑容在她的眼角綻放。踐人,五年前,你不是我的對手,五年後,你也別想贏過我。
“傻孩子,我是你娘,謝什麼謝,就算丟了我這條老命,我也要保護你。”林夫人說道。
當夜,林家亡,所有的產業都在一夜之間化為烏有。
第二天,古蹟得到訊息,一腳踢開書房的門,劈頭蓋臉的質問道:“宣,為什麼袖手旁觀,你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洛陽可是我們的朋友,她拿林家開刀,你為什麼不阻止,你若是出手,林家不可能一夜之間被他們毀於一旦。”
吼完,古蹟就發現書房的氣息不對,赫連宣坐在書卓前,林洛陽也在,他在看一份情報。
古蹟徹底驚呆了,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你早就知道?”看完後,林洛陽變得超乎尋常的平靜。
“是。”赫連宣冰寒的眼眸中折射凌厲的光芒。
“為什麼?”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林洛陽狠狠的閉上雙眸,是痛,是懊悔,當時他除了憤怒,更多的是失望,對陰妙菡的失望,不知何時,那個單純而可憐的女孩子住進了他的心裡,明知她是別人的妻子,他還是忍不住為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