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國忠也不差於岐王,他家燒的炭,都是用炭屑和上蜜,然後捏塑成雙鳳形狀。然後用白檀木鋪於爐底再生火。
長輩們相互比奢侈程度,當晚輩的也不能太差不是。
長安貴家子弟們的生活也是奢逸非常。每年春遊時,都讓奴僕們隨行帶著寬大的油幕,無論晴雨,都能玩累了就地擺宴。
長安士女約定於每年春時鬥花,把各種花插在腦袋上,以奇花多者為勝。於是平時就用千金到市場上買名花,然後植於庭苑中,時刻準備著春時之鬥。鬥完花後,照例是遊春野步,在野外遇到名花則設席藉草,以紅裙遞相插掛,當做宴幄。
在玄宗的帶領下,長安顯貴們都過上了無比幸福、奢華的生活。只可惜後來只是一陣廝殺,這一些就煙消雲散了。
正是朝廷內部的風行不正,才引起外部民生、軍事等各方面的不協調。當然如果把罪過都算在李林甫身上,那李大宰相就太冤枉了,作為大唐集團董事長的李隆基才應該負主要領導責任。
如果不是玄宗自認為是“千古一帝”,只顧享樂、 怠於政事,那能最終落個狼狽結局。如果是開元初期的玄宗,李林甫這樣的人那能當得上宰相,安祿山又怎麼能反得起來。
…
其實在安祿山造反之前,已經有南詔反叛事件,只是沒有從根本上引起玄宗的重視。
南詔的反叛的原因說起來很丟大唐的人。
朝廷的奢侈、荒誕也潛移默化地影響了地方上的文官武將。
當時的南詔,位於大唐之南,是唐的附屬國。按照慣例,南詔王經常帶著妻子一起晉見都督,雲南是他們的必經之途。在經過雲南時,雲南太守張虔陀每次都要姦汙他的妻子,還要求徵送財物。
(老魚瞠目結舌,這也太過分了吧,好歹也是王妃啊。)
當然也有可能,南詔王在過雲南時,讓丫鬟裝扮成王妃,讓這張虔陀得到變態心理的滿足。
天寶九年(公元750年),南詔王再過雲南,張虔陀再次提出姦汙南詔王妻女的要求。這一次路過的南詔王閣羅鳳是新上任的,聽見這種要求不由勃然大怒(看來老王也覺得這事兒過於丟人,沒敢跟兒子說),說什麼也不答應。
張虔陀辱罵了閣羅鳳一番,然後向朝廷打南詔的小報告,說一些南詔的壞話。
這就是強盛的大唐將官的行為,這都叫什麼事?一葉落知天下秋,由張虔陀觀之,大唐的衰落已經不可避免。
忍無可忍的閣羅鳳當年造反,開始了與大唐持續5年的戰爭。大唐與南詔之戰,可謂屢戰屢敗,在拋下數萬將士的屍骨後,最終導致閣羅鳳投靠吐蕃,形成南詔割據局面。
“唐將南征以捷聞,誰憐枯骨臥黃昏,唯有蒼山公道雪,年年被白吊忠魂”。這是明朝人寫給南詔征戰的悼詩。
即使戰場大敗,楊國忠仍掩蓋是非,向唐皇報捷。玄宗聽到捷報愈加感到大唐軍力強盛,眾莫能敵。
大唐帝國,漸失民心。就在玄宗感到千秋萬代、拔劍四顧無有敵手之時,危險已經悄然逼進。
安祿山的叛變猶如大錘擊鼓,把玄宗從夢中驚醒。逃離長安後的一路顛沛流離,他令反思自己的過錯,後悔自己對安祿山無比放任的態度。
第十八章 從偷羊賊到將軍(1)
南詔雖然臣服於大唐,但終究是自成一國。對閣羅王的叛亂,玄宗倒也沒有感到太大的氣憤,但內部的反叛是他絕不能容忍的,更何況是他一相寵信有加的安祿山。
安祿山本姓康,是營州柳城雜種胡人,他的母親阿史德是名突厥的巫師,阿史德在軋犖山祈禱而得子,所以安祿山小時叫軋犖山,安祿山是他後來逃難到幽州時改的名字
自古以來,高人出生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