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長生想著再看一眼,但此時元極無常鯉已經將那副奇怪的樣子收了回去。儘管如此,長生也聽見了遠處滾滾而來的雷聲。只是那些雷在長生頭頂上時就漸漸銷聲匿跡,最終消失不見了。
所以,元極無常鯉前輩的真身,有可能不是一條魚,而是一本書?但什麼樣的書會像元極前輩這樣活靈活現?
長生迷茫了。
不過元極無常鯉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轉而提起了長生的丹田問題。這些天元極無常鯉也沒有閒著,它打量了許久,覺得長生的丹田似乎在以一個極其緩慢的速度自我修復。它不敢確定這是因為自己當初吐出來的黑白二氣還是因為長生自己的自愈力,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癒合的速度真的特別慢。這個小世界資源匱乏,靈氣也少得可憐,長生現在的丹田也經不起折騰,所以元極無常鯉想要詢問一下長生的意見。到底是準備怎麼辦。
「要不看看能不能自己長好?畢竟你現在已經是元嬰期修士,或許修士的身體較為強健,才叫你這七零八落的身子有了一絲痊癒的可能?」
長生想了想,沒有拒絕。她轉而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現在的她無法吸收靈力,一旦試圖這樣做,立即就會疼痛不已。現在的長生幾乎是陷入了一個僵局。這方小世界沒有充足的靈氣,她也無法吸收,身上沒有靈石丹藥,無法御劍飛行尋找嘗傳送陣……
如今看來只有等了。
看一眼丹田之內懸掛著的明悟晶,長生在思考,難道要等它再收集一道悟力才能動用靈力?這得等多長時間啊?不會得好多年吧?
就連長生也沒想到,這個念頭竟然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驗證。春去秋來,年復一年,眨眼之間,長生竟然在大夏國待了六個春秋。
這六年裡,她一直待在魏雲舒身邊。親眼看著這個身子一日日敗壞透支下去的人是如何在周圍人都不理解的地方為這個國家竭盡全力當然謀劃,為此方國民謀福祉。魏雲舒這樣做沒有任何好處,因為他宦官的身份,那些為百姓謀福祉的做法都被視為另有謀劃。他是宦官,可卻不是內侍,他是官員,可卻沒有正統的官制。
這個人,就像一隻撲火的蛾子,明明知道前方是一片忐忑,結局只有自取滅亡,卻還是矢志不渝的堅持某種可笑的東西。
他不是宦官,不是官員,他不受清流歡迎,也不受野心家接納。在朝堂之上,魏雲舒是個極其特殊的存在。帝王依賴他,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少帝長成,帝王威儀之下,不需要曾經的任何陰霾。包括他這個曾經為大夏竭盡全力付出的督公。
長生就這麼看著,看著這個人拖著破敗的身子在這波濤洶湧的歷史浪潮中踽踽獨行。直到自己終於忍不住下場,用微薄之力幫助這個耀眼的璀璨的靈魂。
…
雖然她依舊無法使用靈力,甚至身體在這六年之間也沒有得到充分的生長,但身為元嬰期修士的體魄,還是能做許多事。至少,可以保住魏雲舒不受刺殺。
因為魏雲舒執意推行新政,現在整個朝堂幾乎都要與他為敵了。
「我不明白,輕徭役,薄賦稅,養生民,這難道不是對天下萬民的好事嗎?那些官員都是飽讀詩書之人,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既然如此,他們為什麼要和義父對著幹!就不怕死後下阿鼻地獄嗎?!」
從戰場歸來沒幾天的魏青山就被這滿朝堂針對義父的惡意給嚇住了。
就連他一個大老粗都明白的事情,他就不相信那些官員們不明白。可難道就因為政見不合,就因為義父的身份,他們就能枉顧這些惠民之策?
看著魏青山氣的幾乎要把屋燃的模樣,長生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六年不見了,魏青山已經在邊疆廝殺奮鬥
整整六年,怎麼還是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