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小奴卻詭異的安靜下來,跑到大路中央,坐下,高高的仰起頭,擺了一個很拉風的造型挺在路中,深情的遙望著遠方。
孟木最瞭解小奴,從小跟在自己身邊,上山打過獵,下山咬過人,低著頭如狼一樣夾著尾巴眼神猙獰的惡戰,是小奴一貫經典的姿勢,從沒有見它如此自戀張揚過。
是甚麼讓小奴如此激動呢?
孟木想想了想,回去從客棧裡搬了條凳子到大路邊上,坐下,撐著下巴,看了看小奴,再看著道路盡頭,等了一盞茶的時候,又一次的掃一眼,終於有吸引他的存在了。
路的盡頭隱隱約約的出現幾個小黑點和一個大黑點。
孟木屏住呼吸,眯眼,看了半天,仔仔細細的,來的是七八個人外加一輛驢車,還有幾條在驢車面前撒歡的——狗。
孟木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奴,不愧是自己的狗,和自己一樣深情,念念不忘自己未來的另一半,這麼遠便聞到味兒了,春。情勃發。
話說,小奴該娶狗了,自己也該娶妻了,一世人一世狗,要娶也要一起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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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人物出現的不算突兀,這個大姐,前面提到過,很多自己覺得靈犀一動的地方,往往也是讀者最易忽視的地方。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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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福來客棧,來……啦
第六章 福來客棧,來……啦
正是初秋,天氣時而燥熱時而清涼,許是夏天的尾巴調皮了點,不願這麼輕易的離開這片天地,留戀的最後挑撥一下世人的目光,正如李治的心情。
一行人南下已有十數日,腳程時快時慢,大多情況要看李治心情,起先看看路邊的風景,還覺得新鮮有趣,走的時辰久了,風景大同小異,心中漸起了膩煩,又不禁懊悔起來,後悔當初自己為啥執意獨身南下,不肯帶兩個媳婦,以至於在這荒郊野外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的陪著一干一身臭汗的純爺們,春情湧動的時候恨不得用五姑娘解決了事,真是難受。
李治是越走越煩,心思便胡思亂想起來,想起自己的風情多變的媳婦,想起自己還未出世的小寶貝,那些或嫵媚或清純或冷豔或知性的可愛俏臉便在腦海裡生動起來,與媳婦們相處的歡樂時光比眼下這孤旅不知要強上千萬倍。
也很赤子孝心的想起了母親長孫無垢那張永遠慈祥憐愛的臉、還有估計已經投胎的老頭子永遠犀利的眼神、高高挑起的鷹眉,不久又蹦出了寒山禿驢那張特大號披薩的胖臉,每閃出一張臉便要回想一些與這人的往事,如同電影回放一樣,偶爾在裴行儉、拾得小和尚等人奇怪的眼神中,吭哧一笑,自得其樂。
憑著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甚是無聊的路途消磨而過,也許這中間最精彩的事莫過於裴行儉提起那些他在西域的日子,那時李治才會煞有興趣的趴在稻草堆上,興致勃勃的聽的仔細。
李治就在這心有所思中,連早飯也不曾吃,直至行至日上中天,方拿掉臉上摘來的大樹葉,醒過神來,渾身被太陽烤的燥熱,人睡了大半天,不困,但還是滿身的疲憊,抱著腿在稻草堆上發起了呆,無精打采的。
“陛下,你不開心嗎?”歸海一刀揮了揮鞭子,抽的不響,怕吵到李治,所幸現在李治總算醒了。
“開心你妹。”李治有氣無力的回道,聲音很輕,輕的全沒點滴殺傷力。
“爺知道一刀沒妹妹的。”
盤腿坐在馬車上的歸海一刀毫不在乎的諂媚笑道,跟在李治身邊如此多年,李治撇撇嘴挑挑眉,高興了生氣了也能看出七分,更何況此刻李治那份孤獨向日的蕭索樣兒,像霜打了的茄子,連轉個頭都晃晃悠悠老半天,上眼皮搭著下眼皮,頹廢的毫無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