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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你是什麼人,你怎知我便是王佛?”王佛二目如電,凝視著他。

刀疤臉漢子緩緩站起,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斷臂道:“老子是一個殘疾人,一個想殺你的殘疾人。因為我聽說在你眼中,殘疾人根本就不配和你交手,我覺得是一種侮辱,所以我要殺了你。”

王佛沉著嗓子道:“你不要逼我動手殺手,像你這樣的人,也根本便不配和我動手。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同情你。”

王佛說完這句話,便不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刀疤臉漢子獅子般的大吼一聲,右手寒光一閃,他那口長四尺四寸、寬六寸、厚兩寸的金背九耳響鈴刀已亮在手中。勁風響處,金背刀直似排山倒海,呼的直劈王佛後頸。

刀勢劇,刀風烈,激得附近幾張桌子上的碗筷奪奪聲響,盡皆飛起。

但王佛仍沒回頭,好像這一刀根本於他無關似的。

刀急下,雖然還不曾劈上,王佛的長髮卻已被刀風吹向頭頂。

這一刀雖不具雷霆萬鈞之力,最少也有幾千斤的力道。可以描述這一刀的,也許只有一個字——

猛。

※※※

王佛是個一步跨出去,就決不再回頭的人,除非別人把他的頭一刀斬落。

但這一刀下去,王佛的頭卻不曾落。就在這一刀似捱上沒捱上的一瞬間,他陡的伸出右手,恰似“二十五絃彈月夜”,中指咄的向後一彈,摘星辰般的融入刀光。

他背後雖然沒長眼睛,他的手指卻像長了眼睛。這一指看上去並無神奇之處,實則援毫掣電、隨手萬變,不但犀利、空靈、而且玄妙之極。

他這一指,如鏡中月、水中花、羚羊掛角,變動如鬼神。

這一指,充滿了龍蛇戰鬥之象、雲霧輕籠之勢。

這一指不偏不倚,正點在刀鍔上,發出悅耳的金鐵交鳴之聲。

刀疤臉漢子臉上的刀疤猛然一縮,手中刀拿捏不穩,斜刺裡嗖的摜出,一張桌子砰的一巨響,被金背刀震得粉碎。

他緊跟著身子一晃,蹬、蹬、蹬一口氣退了三步。

就在這時,酒館東廂房第三個套間門簾一分,從裡面走出五個人來。他們頭上都掩著一頂舊青色的深沿箬笠,遮去半邊眉目。看他們一一身著錦服,站在那裡穩如泰山之概,決非泛泛之輩可比。

五個人一字兒排開,一動不動的盯著這一幕戰況。

他們看到有人打架,非但都不害怕,相反就像在瞧一場好戲。

刀疤臉漢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倏的身子一晃,再度閃電般的縱上。只見他右掌遞出,袖子裡錚一聲響,一口薄如蟬翼、燦若秋水般的柳葉單刀猝然彈出。一招含八式,一式藏八決,刀風如虎、刀光如浪、刀影如山、刀氣如虹,如一股巨大的龍捲風“罩”向王佛。

比起他的金背刀來,他的“袖中刀”不但猛,而且快!

刀如驚鴻一瞥,刀光過處,看的人竟然來不及眨一下眼睛。

但王佛依然沒有回頭,他的頭上,突然多了兩根手指。

這兩根手指就好像一把張開的鉗子,將劈下的刀鋒牢牢挾住。他用手指挾刀,就好像是在用鉗子挾一顆釘子,被鉗住的釘子絕對又穩、又準、又緊!

王佛的指和刀疤臉漢子的刀頓在半空,二人一前一後,都一動不動。

刀疤臉漢子重重嘆了一口氣,然後又重重的喝了一聲好:“”殺手佛‘名不虛傳,老子不佩服你便是龜孫王八蛋。“

王佛背對著他道:“我勸過你,你最好不要逼我動手,沒別的事,在下告辭了。”收手長笑,給了店小二十兩銀子,挾著油布傘出了酒館,直奔西子湖畔。

王佛甫一踏出酒館,在後面觀戰的五個漢子互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