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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他收起金書,又將這套劍法重新練了幾遍,只覺每一字、每一筆、每一勢都已牢記於心方才住手。他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耳畔似已傳來柳依依那首最最悅耳動聽,如醉如痴名為《人月圓》的曲子。

“一枝仙桂香玉生,消得喚卿卿。緩歌金鏤,輕敲象板,傾國傾城。幾時不見,紅裙翠袖,多少閒情。相應如舊,春山澹澹,秋水盈盈。”

翌日辰時。

晴。

——八仙台上。

王佛與墨中白麵對面的站在臺上,陽光曬在二人的臉上。

王佛緊抿著雙唇,臉上的笑在陽光下顯得更暖。而墨中白的臉,卻讓暖暖的陽光也增添了幾分沉沉的死氣。王佛提起衣襟下襬向腰裡一掖,右手緩緩抽出“輓歌軟劍”,左手平平一伸,說道:“墨指揮使,請——”

墨中白右手一反,手中青光一閃,已將他背後那柄“玉纏橫刀”握在手裡,看著王佛死沉沉的一笑:“王佛,你可不要後悔?”

王佛笑了笑道:“我從來就不懂得什麼是後悔,墨大人,你先發招。”

“得罪!”墨中白話一出口,一刀劈向王佛面門。

他的刀和他的人一樣,刀風一出,依是透著死氣,看上去雖不凌厲,但卻陰森的可怕。

第二十四章 風雲變幻

第二十四章風雲變幻

王佛左手側垂,右手一領劍訣,“輓歌劍”輕輕一翻,宛如黛眉微舒,帶著三分抒情、三分寫意和四分詩意,不經意的挑了一挑。

劍光一閃,如秋波兒一瞥。

——無聲無息的一劍。

二人刀劍始自一碰,王佛已試出對方內力過人,隨之借力一推,飄身向後縱出六尺開外。墨中白俯身疾轉,人刀並進,手中刀青光翻滾,“斜陽照墟落”、“開軒臥閒敞”、“明月出天山”、“吹度玉門關”連著便攻了四招。

王佛卻很從容,他看上去並不急於求勝,更無意於趨攻。手中劍依然無聲無息,每一劍皆以“為我一揮手,如聽萬壑松”般的灑脫信手禦敵。

二人避退趨躍,起落縱橫,一個隨心所欲,風流婉約;一個遒縱不羈,勁拔雄奇。他們的招式瞧上去都很好看,一個美在氣韻,一個重在氣勢。王佛每發一劍,雖守而不亂,看似一種“放棄”,卻又放棄得輕鬆自如,恰到好處。

墨中白則是以攻為守,和王佛恰恰相反。他一向認為,刀如人生,無論出手對錯於否?永遠沒有退路。

所以他只攻不守,只進不退,每一招都攻得又快又狠。

“東瀛劍道”流派眾多,但不管是那一種,都師法“直接”二字。多年以來,墨中白便一直在一個“快”字上狠下工夫,力求在拔刀、出刀、正手、背手、借勢和變招上皆不露半點痕跡,來達到劍道之“快”的最高境界。

有所不同的是,墨中白的劍道招式都很富有詩意,每一招的名稱都是一句唐詩。因此他的這一套劍法別開一家,稱之為“唐詩流劍道”。站在八仙台下的容、滿、易、賀、秋、花等人目睹墨中白刀光閃耀,勢如青龍,無不替王佛暗自捏了一把汗。

只有三王爺看上去滿面微笑,悠閒自若,他雖然不諳武學,但他相信王佛。他深信,名滿江湖的“殺手佛”絕不會令他失望。

王、墨二人鬥至六十餘招,賀頂紅瞥了一眼身後的“暗器王”唐宇,向三王爺湊近一步,悄聲道:“王爺,你看這一戰王佛有幾分把握?”

三王爺歪過頭笑道:“不知道,不過本王相信,王佛絕不會輸,你怎麼看啊!”

“克邪若非有傷在身,卑職也相信他不會輸。”賀頂紅極為謹慎的道,“只怕他現在鬥久了……未必是墨中白的對手?”

“那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