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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萬里,尋郎去處,又還被、鶯呼起。

“不恨此花飛盡,恨西園,落紅難綴。曉來雨過,遺蹤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

二人一個在認真的彈唱,一個在聚精會神的聆聽,臉上都寫過一抹醉人的愜意。

曼眼以菩薩爭妍,嫩臉與桃花共笑;看顏如玉彈琴時的樣子,越發說不盡千嬌百媚,儀態萬端。每每指尖兒微動,秋波兒暗閃,其顏如半笑之狀,眉似含啼之姿,直令人魂消魄散,縱然無聲也動人。

聽著心愛的人兒在用一顆心為自己彈唱,易水寒感覺彷彿回到了夢裡,眼前的顏如玉宛若夢中的紅顏,似花非花,恁地多情和動人。看她的一笑一顰,莫不柔情縈懷,心憐難捨。

人生易逝,知音難求。或許他與顏如玉,便是有生知己,相識彌久,其情愈濃。是以當一個人找到知音時,所有的離恨情愁,都因相思成醉,入詩入詞,直至成人間絕唱,雖絕而不朽。

顏如玉的琴韻和歌聲便具有這種妙處,她可以令易水寒忘憂於功名之外,超然於世俗之間。易水寒聽罷,不禁擊掌而贊:“好!你不僅琴彈的好,歌兒也唱得動聽至極。如玉,聽你彈唱,當真是一種享受。人生得此一曲,我也算不枉此生了。

“寒,只要你想聽,如玉可以天天彈給你聽。”顏如玉星眼流波,如一汪秋水,清瑩明澈,說不盡春意柔情,“你說,我與依依姑娘的歌兒相比,誰唱的好?”

易水寒笑著摸了一摸下頷,有些心馳神往的道:“嗯。你與依依各擅勝場吧!想來應是不分軒輊,無半點高下之分,你有你的妙處,她有她的妙處。不過,你們二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你們都是用情而彈,用心而唱。一個是情濃似酒,經久彌香;一個是情深似海,愈思彌醇。”

顏如玉伸手挑起一根琴絃,臉上紅霞流彩,驀的歪著螓首道:“我再問你,如玉與依依姑娘相比,誰生的最美?”

“雙眸剪秋水,十指撥春蔥;足下躡絲履,頭上玳瑁光。腰著流紈素,耳垂明月當;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易水寒笑著吟罷一首詩,走到她身後,把臂將她肩頭擁住,低唇貼在她青絲鬢髮處,含著深深憐意道:“在我心目之中,當然是如玉最美。古人有西施、王昭君、貂蟬和楊貴妃四大美人之譽,在我看來,你比她們四個加在一處還要美上百倍。”

得他如此一番讚美,顏如玉芳心喜悅,笑著在易水寒鼻子上用力颳了一下,玉指兒輕輕一撥,和著琴音道:“你現在越發變得貧了,油嘴滑舌的,全無半點兒正經。”說完俏臉兒有意一繃,嬌嗔道,“這種哄女孩子開心的話,以後除了對我一個人講之外,決不許你對第二個女人講,否則……”忍不住噗哧一聲,凝睇而笑,紅著臉柔聲道,“當心……我狠狠的咬你,咬死你……”

易水寒見她婉囀嬌媚,恰似玉軟花柔,幽韻撩人,當下與她耳鬢廝磨,不勝深情的道:“你要咬我,莫說是一口、十口、百口,便是一千口、一萬口,我也盡都依你。一直讓你咬到牙齒全都脫落了為止,你說好不好?”雙臂一緊,遂緊緊將她整個身子攬入懷中,“只是不知,你都咬我哪裡?”

“咬哪啊!你且讓我想想……”顏如玉暗皺眉頭,輕輕閉著眼兒吃吃一笑,身子柔若無骨,在易水寒懷裡軟做一團,“你要是惹了我,哼!我哪都咬。至於我喜歡咬你何處,譬如這裡……”她懶懶的抬起皓腕,輕拈玉指,先在易水寒的耳朵上點了一點,接著猶如春水流淌,又滑至易水寒的鼻尖之上;略自一頓,手指向下一抹,又將易水寒的雙唇堵住,“如玉最想咬的,便是這裡。我想從這裡,一直咬到你的心裡,從今生一直咬到來世。如果來世我們還能相遇,我再咬到下一個來世,直到我們都做了神仙為止,你說這樣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