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揹人笑道:“好記性,我正是那個車老闆。”
王佛不解的道:“明明是你家主人令我來到這裡,你怎麼也在此處?你家主人明明知道我王佛不殺殘疾人,為何四海酒樓的掌櫃卻是個殘疾人?”
“四海樓的店掌櫃麼,哈哈哈……”駝揹人一指獅子般的漢子,搖了搖頭,“他當然不是,不但他不是,包括我們三人也都不是。”
王佛突然生出一種被人愚弄的憤怒,冷冷的問道:“哦?那誰是?”
二樓有個聲音笑道:“我——”
“我”字出口,一個女子蓮步款款,順著樓梯施施然的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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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子的聲音有種說不出的動聽和悅耳,可王佛聽到她的聲音,非但笑不出來,相反變得更為憤怒:“原來你就是四海酒樓的店掌櫃?原來你僱我來殺的,卻是你自己,莫非——你瘋了不成?”
那女子卻一點兒也不生氣,聲音依然又綿又軟、又嬌又酥又柔:“我當然沒瘋,僱主殺僱主,我倒覺得這件事挺有趣的。你殺了我,那一百萬兩便是你的。”說話之間,她已來到王佛眼前,笑盈盈的看著王佛,“以我看,有錢不賺的人,才真正是瘋了。為了那一百萬,你不妨破一次例,殺一次女人。”
王佛退了一步,打量這名女子,覺得她就像天上的仙子。
這女子生得秋波兒兩點真,春山兒八字分,墨點的柳色新,酒暈的桃腮嫩,破春嬌的櫻唇紅,海棠色的玉顏韻,春蔥似的十指纖,軟玉般的胭脂頸;一頭秀髮斜插犀梳,輕拈翠靨,著一襲玉鉤三寸藕絲裳的翡翠緗裙,真個是天姿出群,絕色佳人。
用“閉月羞花”和“沉魚落雁”這八個字來形容她的美,好像不但不算過份,而且還顯得有些不足。總之,這個女子也不知道有多美,她一下來,屋子裡的數十根燭光一下子便沒了光彩。
王佛和她目光相對,臉上不覺一紅,垂下頭道:“實在抱歉,姑娘的銀兩就是再多十倍,恕在下也不能從命。”伸手入懷,取出那一百兩的銀票,伸手一遞,“還望姑娘另請高明。”
那女子笑著輕輕一推:“這麼說來,你的原則當真不肯更改?”
王佛堅定的點了點頭:“當然!”
“好!小女子果然沒有看錯人,王佛就是王佛,不愧是君子之風、英雄本色。”那女子目光流轉,緊抿著唇兒想了一想,說道,“銀票還是你的,因為……我想請你替我殺一個人。”
王佛淡然一笑,搖了搖頭:“對不起,我對姑娘的話已不再感興趣。”
那女子退了一步,抬手拈起一縷青絲,咬著下唇道:“莫不是你認為我騙了你不成?”
“難道說不是嗎?”王佛斜眼看著她反問。
“當然不是。”那女子昂然道,“我只不過是考驗你罷了。”
王佛為之愕然:“考驗?考驗什麼?”
“考驗你與其它的殺手是不是真的有所不同,考驗你的”三不為‘、“四不殺’是否真的言行一致?如果是,我便找對了人,出再多的錢我也再所不惜。”那女子毫不隱諱,一字字說得明明白白,“相反,你便是怙名釣譽之輩,我就是出一文錢也覺得不值!”
王佛索性揣起銀票,正色道:“那好,不知姑娘要我殺的到底是什麼人?”
“男人。一個有權有勢、可以呼風喚雨的男人!”那女子眉尖兒輕輕一挑,臉色變得鐵青,“他的手下都是高手,他的靠山更是九五至尊的一朝天子,這樣的人,我怕你殺不了。”她說到這裡,嘴角微微呶了呶,帶出一絲絲的嘲意,“你要真是怕的話,小女子也絕不勉強,你現在要走,我也無話可說——”
王佛板著臉冷冷一笑:“你不用拿這種話激我,這種人若真該死,他即便是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