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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但他不知道滅燈死或未死,更不知道救走滅燈的人是誰?如今柳依依和王佛的事尚且未了,半路里又橫生枝節,這不能不讓歸天鶴感到一陣惶恐。直至今日,他才覺得王佛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對於一個殺手,他只想到了對方武功的神秘,卻忽略了對方的人和武功一樣神秘。

他懷疑龍狂就是王佛。

但這也只是懷疑,他還不敢肯定。

所以他決定試一試,打一次草、驚一次蛇,透過在王佛家人的身上做一番文章,藉此將王佛引出。

於是這天他便陪在七公主身邊,就像對待自己的夢中情人,極盡甜言蜜語,纏綿溫存。看他的樣子,要多乖有多乖,要多聽話就有多聽話。他不但親自下廚,燒了七公主愛吃的幾樣小菜,為示自己的真情,還精選了數十首歷代情詩,一一讀給公主。

屋子裡除了他和七公主二人,再無第三個人打擾。

在很多人的想像中,“公主”一詞,儼然便是“美人”的代名詞。概因皇帝的女兒是為“龍種”,既系龍女,自然都不會差到那裡去。然而實事與想像往往多有偏頗,便是皇帝之女,亦分優劣,美女固然有之,而不漂亮的也不在少數。

在一般的男人眼裡,七公主還算有些姿色,但絕稱不上是真正的美人。

真正的美人,除了男人瞧著舒服,包括女人在內,也要感到賞心悅目。做為女人,七公主很有自知之明,她從來沒認為自己有多漂亮,是以見了比她美麗的女人,她在羨慕之餘,更多的則是自卑;自卑深處,而是嫉妒和仇視。

望著歸天鶴像給自己過生日似的哄她開心,一句句盡是拜年的話,七公主故意把臉兒一板:“天鶴,瞧你今個兒可是有些反常,為什麼?”

“反常?沒有啊!”歸天鶴輕輕替她捏著肩頭,說出的話比三月的春風還要溫馨,“不錯,很長一段時間,我一直疲於國事,以致冷落了夫人。老實說,天鶴心裡也覺慚愧至極。唉!夫人如不記恨,打也打得,罵也罵得,只求夫人能笑上一笑,天鶴的心才會好受一些。”

七公主笑著在他肩上搡了一下,目不轉睛的望著歸天鶴,道:“你們男人對女人所說的話,十之八九都信不得,誰知道你是不是口是心非,嘴裡說得好聽,沒準心裡卻恨我恨得要死?”

“夫人過慮了,天鶴對夫人情比金堅,海枯石爛,一顆心日月可鑑。”歸天鶴親自把盞,親自將酒端至她的唇邊,“夫人如若不信,可取一口刀試試,看看我的心是黑的,或是紅的?”

七公主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死死的盯著他,道:“好!但願你是肺腑之言,不是騙我。哼哼,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無論是誰騙了我,本公主便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是是是。”歸天鶴一口價的連忙應答,“這種人無須夫人動手,天鶴一人,也能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天鶴,明人不做暗事,咱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你今兒這等奉承我,定是有求於我,對吧!”七公主見他點了點頭,跟著說道,“不過,在你的事沒說之前,你須先應我一件事。”

“夫人請講,莫說是一件,便是十件、百件,天鶴也全應下。”

七公主一字字的道:“殺了顏如玉。”

歸天鶴的臉上微微一變:“夫人這是何意?”

七公主的眼裡剎時沒了笑意,如冰過的砒霜,不但透著冷,而且透著毒:“你們男人常講什麼‘雙雄不併立’,我們女人也是——雙美不併立!說白了,顏如玉太美,美得有些不太順眼,一看到她、想到她、夢到她,我這心裡就有氣兒,一來氣兒,我這胸口便痛的要命!”

歸天鶴稍作猶豫,七公主立時不悅,眸子裡閃出的光,如寒冬裡出鞘的刀:“怎麼,一提起‘顏如玉’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