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他這次說了嗎?”
羅平道:“這次他終於說了,他說好像是在……資福寺出家,法號……法號是……”他伸出左手中指輕輕揉了一下額角,想了想,又道,“對!叫法光。”
其實剛聽羅平說起這和尚來自於京城之時,王佛就已經想到法光這個名字。現在一旦證實,王佛的心裡還是禁不住吃了一驚。透過法光的種種跡象,他已隱隱感到,法光要講的這個秘密絕不僅僅是關於墨、風二人的真正死因,很有可能,此事還與易水寒、顏如玉二人休慼相關。
饒是如此,但要讓他殺了賀頂紅,王佛也實難委決。
無論殺與不殺?他都覺得胸口一陣陣劇痛。
過了良久,王佛向著羅平強顏一笑:“羅掌櫃,煩勞你再去酒窯一趟,告訴法光,他的第三個要求,我要想上一想。”羅平勸了他幾句,起身離去。
“王郎,你在想什麼呢?”王佛心緒百轉,正覺得煩悶,柳依依從外面款步而入。她的聲音既輕且柔,說不盡體貼之情,溫存之意,“自從來到這裡以後,我發現你與客棧掌櫃不時竊竊耳語,我就感到你似有心事在瞞著我,王郎,你我既已做了夫妻,有什麼事?你應該和我說一下才是。”
王佛搭住她右手放在胸口上摸了一摸,充滿愛憐的一笑,臉上又恢復了平靜:“依依,沒什麼事,你不用替我擔心。”
柳依依笑道:“你也無須瞞我,你的心事都寫在了你的眼神裡,我猜你定是擔心水寒、如玉他們夫婦二人,對也不對?”
王佛小聲道:“不錯,這兩天我總有一種不祥之感,感覺彷彿要發生一件不吉利的事情。但願我們等不到七天,他們夫婦便會趕至保定,與咱們會合。”
柳依依抽出柔荑,在他後背上輕輕撫摸著,柔聲道:“你也不用擔心他們,你也說過,吉人自有天相,沒準再過兩天,他們夫婦便會出現你我的面前。”
王佛嘆道:“但願如此吧!”
柳依依呶著嘴佯嗔道:“又來了,今後不許再你嘆氣,縱有天大的事,我們同心合力,便沒有過不去的坎。”
“好!我答應你,今後絕不嘆氣。”王佛在她鬢邊掠了一下,笑著道,“有情人終成眷屬,我相信我們二人如此,易兄他們也是如此。依依,我……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你必須答應。”
“嗯。”柳依依小鳥依人的點了點頭,“你說吧!”
“我只怕七天之後,易兄他們未必趕得到‘祥瑞客棧’。如今天寒地凍,我倒無妨,我深恐你與二老的身子吃不消,我在這裡多等幾天,莫如你們先走。”王佛神情嚴肅,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所以我想讓你陪同二老今天就走,好及早回到家裡,不致再受羈旅之苦。還有枯木大師等人,為了我的事,已自耽擱了他們很多時間,我心裡終覺不忍。所以我打算,他們今天和你們一起走……”
後面的話還未出口,柳依依臉上已然變色,她咬著嘴唇道:“王郎,你不用說了,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都走,你想一個人留在這裡,是也不是?”
“是。”王佛直言不諱的道,“我擔心這幾天京城會出現什麼變化,為了易兄,我必須趕回京城看看。依依,枯木大師他們是我的朋友,我不想再麻煩他們。至於你和二老,我更不忍心看到你們受到半點傷害,所以你們——必須要走。”
“不可以——”聽他說到“傷害”二字,柳依依一顆心登時一緊,眼圈一紅,兩行清淚潸然而下,隨即斷然說道,“王郎,別人都可以走,我卻不能。你可曾想過,留你一個人在這裡,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又何嘗放心得下?你……你一旦出了什麼事,我……我怎麼辦……王郎,依依既然做了你的妻子,便發誓與你同生共死,福禍相依,我絕不走!”
“依依,你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