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驚。
當然,最吃驚的要數申功。
他沒想到智宗會向自己出手,而且一出手便是重手和殺手。
由於智宗出手太快,眾人一驚之下,已均來不及相阻。
智宗笑著出手,不但笑得非常好看,而且出手的姿勢也非常瀟灑。他一招得手,雙掌順勢搭上申功肩頭,猛力一按,雙臂穿將出去,跟著將申功的脖子牢牢挾住。
“二哥,你——”申功一口鮮血噗的噴出,脖子格的一響,頸椎骨已給智宗硬生生挾斷。
到了此時,秋楓方才錯過神來,忍不住大聲說道:“老二,你這是幹什麼?”
智宗更不打話,手臂微一反轉,雙掌向上疾起,砰的一聲悶響,一招“鐘鼓齊鳴”正印在申功左右太陽穴上。申功一聲厲吼,耳、目、鼻、口之中血似泉湧,一張臉已扭做了一團。
智宗雙掌一收,託的向後退開,但見申功一灘爛泥也似萎然倒地,腦漿迸流,哪裡還有命在?
三王爺正自錯愕,智宗已取出手帕拭了手,長身一揖,道:“王爺不必驚慌,我與申老三雖為兄弟,但他大逆不道,衝撞王爺,實是死有餘辜。在下不才,殺了他以向王爺謝罪。”說到這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雙手加額,“實不相瞞,在下雖已落草,卻時時能盼著朝廷開恩,予以招安。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向低處流。’智某失身為匪,實為生計所迫,不得已而為之。堂堂七尺男兒,我何嘗不想上報國家,下報黎庶?今日得遇王爺,實屬智某萬幸。如蒙王爺不棄,在下願隨王爺鞍前馬後,執鞭墜鐙,乞望王爺成全。”
三王爺大喜道:“好!‘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仕,’智寨主有此心志,可喜可賀!”
“多謝王爺。”智宗令人將申功的屍首拖出,面向秋楓說道,“大哥,你我兄弟從此依附朝廷,你看如何?”
秋楓點了點頭,笑道:“很好,為兄也確有此意。”
王佛瞧到這裡,並無半點歡喜。憑他的直覺,智宗人稱“靈犀狐”,絕不會如此輕易就範。他隱隱覺得,這裡面好像藏著一種陰謀。
三王爺道:“那好!大寨主、二寨主,既是如此,你們與本王便不再是外人。墨指揮使等人,我看可以放了吧!”
“放,放,當然放!”智宗忙笑著一口應允,但他跟著眉頭一皺,又道,“王爺請勿見怪,人嘛!是要放的,不過王爺……務必先答應我大哥一件事方可。”
“不錯。”秋楓笑道,“我與智兄弟誠心招安,絕無二念。只是沒放人之前,老朽還有個不情之請,尚望王爺能夠答應。”
三王爺一抬摺扇,大笑道:“好!秋寨主請講。”
秋楓看了一眼智宗,低下頭道:“王爺只須替老朽找到一個人,然後再讓他替老朽辦一件事便可。”
三王爺歪著頭笑問:“不知秋寨主要讓本王找的是什麼人?”
秋楓加重語氣道:“王佛。”
“王佛?”三王爺吃了一驚,以為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正是此人。”秋楓道。
“本王聽說他是個殺手,難道秋寨主是想讓他替你殺人?”
“不是。王佛雖是殺手,我卻知道他有‘三不為、四為殺’原則。”秋楓微一沉吟,又道,“我只想讓他替我去請一個人。”
“何人?”
“一個女人,叫做花念容。她不但是如今綠林道上的總瓢把子,更是老朽的仇人。”
三王爺越發不解:“本王不太明白,秋寨主可否講得詳細一些。”
“可以。”秋楓握緊拳頭放在胸前,抬起臉道,“三十年前,花念容奪了老朽的綠林總瓢把子一職,至今想來,猶覺奇恥難平,不殺此人,老朽死不瞑目。”
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