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韻蘭看著歸天鶴笑眯眯的閉上雙眼,自我陶醉的接著說道:“你捨不得殺我的第二個原因,是因為我是個女人。姿色雖比不上顏如玉,卻懂得讓你滿足,而且我又是個善解風情、可以讓駙馬欲仙欲死的女人。因為我知道,你若殺了我,晚上必然寂寞的緊。”不等歸天鶴開口,她將身子就勢一偎,把臂將歸天鶴的脖子軟軟纏上,低低的嗲聲道,“駙馬,你說說,人家的身子柔不柔、軟不軟、滑不滑、香不香?還有,韻蘭夠不夠銷魂?真的哦,每一次你都讓人家流了好多……好多的汗,把人家的心,弄得好癢好癢……”當下微睜二目,又極是嫵媚的一笑,“更何況,你想殺我,韻蘭也捨不得死哦!我若死了,再無第二個人陪你解悶,韻蘭又豈能死得心安?”
歸天鶴連自己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他今天除了嘆氣,還是嘆氣。聽了辛韻蘭這一番話,他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如玉說得沒錯,你果然不是等閒之輩,我想什麼,你居然都能瞭如指掌。好吧,你既然如此聰明,那你猜猜,我其它還想些什麼?”
“第一、為了自己的前程,想到被你囚於密室的公主,你後悔了。”辛韻蘭攬住他的脖子,柔柔的在他臉上笑著吹了一口氣,“我認為駙馬大可不必,大丈夫敢作敢為,韻蘭若是男人,有些事即便是做錯了,便不妨一錯到底;既然是賭了,便不妨孤注一擲,輸個痛快。真正的男人,不但不怕敗,而且還要敗得起。更何況駙馬並沒有敗,以你現在的權勢,不日便可獨攬朝綱。背水一戰的事,想必駙馬不會不知道吧!”
歸天鶴道:“我當然知道,當年灘陰侯韓信與趙軍井陘口一戰,使漢軍背水列陣,反敗趙軍。此事但凡讀史之人,人人皆知,你怎麼問起了此事?”
辛韻蘭點了點頭:“駙馬,既然事已至此,公主之事已是覆水難收,你與其深責自己而跋前疐後,何不效法古人,‘陷之死地而後生,置之亡地而後存’,也來個背水一戰?換句話說,你只有這樣做,才能擺脫公主……”
歸天鶴的身子微微一晃,忙道:“背水一戰?和誰一戰?”
辛韻蘭斷然道:“當今天下。”
歸天鶴伸手推開辛韻蘭,退了一步,吸了口氣道:“莫不是你想讓我篡位?”
辛韻蘭笑道:“當然不是,韻蘭只是讓陛下禪讓於你。”
“使不得,使不得,此事太過冒險。再說這等犯上作亂、大逆不道的事,我是絕計不為。”歸天鶴連連擺手。
辛韻蘭勾著嘴角笑了一笑,壓低聲音道:“駙馬與其做這個提心吊膽的駙馬,幹麼不想著也做一回皇上?你是皇上,韻蘭便是娘娘,那是連天下都是你我二人的,別說是王佛、柳依依二人不足為道,即便是公主,她又能奈你何?”
歸天鶴依然擺了擺手:“此事我平時從未想過,能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已心滿意足。何況……何況我現在主要想的並非此事……”
辛韻蘭睜開雙眼,笑著想了一想,柔聲道:“駙馬別急啊,韻蘭只說了第一,這第二、第三還不是沒說嘛!這第二嗎?駙馬一定在想,聖上吃了韻蘭的藥,現在到底怎樣了,是也不是?”
歸天鶴道:“不錯。”
辛韻蘭又道:“第三,駙馬很想殺兩個人,一個是王佛,一個是柳依依,可是?”
歸天鶴被他一語料中心事,也自暗覺佩服,他看著辛韻蘭,過了良久,方道:“好罷,就當你猜中了。你先說說,皇上眼下是否完全可以為我掌控?”
“不可以。”辛韻蘭先搖了搖頭,跟著向他解釋,“駙馬應該知道,我給皇上所用之藥不宜多吃,否則便會使人神智不清,痴顛成瘋。真要是那樣,反而給人瞧出破綻,所以還要等。”
“還須多久?”
“給我七天時間,應該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