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掌櫃喜道:“好好好,但不知諸位要住多少日子?”
王佛不假思索的道:“少則五、七日,多則十餘日,掌櫃的如果放心不下,在下可以先付訂金。”一伸手,在懷裡取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這是一千兩,你暫且收下,所剩的二百兩,你也不必找了。”說著伸手一指一輛馬車,“另外,除了我們十五個人之外,我這車上還有一具棺材,二百兩銀子雖然不多,只求掌櫃的能夠行個方便,連同這具棺材一併看管一下,如何?”
客棧掌櫃先是一驚,待又仔細瞧了瞧王佛,顯然不像是歹人,便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饒是如此,他也看得出來,王佛一行雖非歹人,卻也絕非尋常之輩,是以略作尋思便即應允:“好說好說,二百兩便二百兩,我這就命人將馬車趕入客棧。”向兩旁的夥計一揮手,幾名夥計搶步而上,將四輛馬車一一接過。
王佛猛然想到他方才說的一句話,忍不住問道:“對了掌櫃的,聽你剛才言講,說客棧內還住著一個客人,如今受傷在身,到底是什麼原因,掌櫃能否講個清楚?”
客棧掌櫃臉色倏的一變,忙壓低聲音道:“客官,這件事麼,我實在是不好說啊!因為我已答應了那人,要替他嚴守這個秘密。”
王佛看他一臉神秘,越發感到有些奇怪,隨後一指胸口道:“掌櫃的儘管放心,我決不致讓你為難,你就是與我說了,我也決不會透露出去半句。你若是信不過在下,我可以向你發誓。”
客棧掌櫃解釋道:“我當然不是信不過客官,好吧!我也覺得客官不像是壞人,我可以說給你一個人聽。要說起這位客官來,到咱客棧已經有六天之久了。他來投宿之時,正是夜裡兩更天左右,當我聽到敲門之聲,讓夥計開啟門看時,他已然倒在血泊之中。”
“哦,此人怎生模樣?”王佛接著又問。
“這人是個和尚,著一身黃色僧袍,看年紀……大概在五十歲左右。”掌櫃的說話之時,不住的東張西望,生怕這些話被第三個人聽到,臉上顯得甚是緊張,“而且我還發現,在他手中還緊握著一對雪花戒刀。當我將他攙扶起來時,他不由分說,便取出五百兩銀子,求我無論如何,都要將他留在客棧之中。說只須留他住七、八天,待他傷勢有所好轉,他可以告訴我一件天大的秘密。”
王佛聽到這裡,心裡怦然一動,更覺得這名受傷的僧人大有來歷,於是接著又問:“一件天大的秘密,他可說是什麼秘密?”
客棧掌櫃搖著頭道:“什麼秘密,他卻不肯言講,就是他出家何處,法號叫什麼?他也一概未說。不過……他卻說……我只要將這個秘密轉告一個姓王的人,到時無論我要多少好處,那姓王的也必會依從。”
王佛笑道:“掌櫃的可曾問,那個姓王的人叫什麼名字?”
“問過。”客棧掌櫃一邊在前面引著路,一邊小聲說道,“只是這和尚口風甚緊,他只說自己原在京城居住,在自己傷勢未曾好轉之前,這個秘密,任何人他都不肯言講。”
王佛聽他說得煞有其事,心裡禁不住為之一凜,暗道:“這和尚來自於京城,並說秘密與一個姓王的有關,他到底是什麼人?”跟著又想到近日所發生的一些事,突然感到此事非同小可,不知何故,一顆心竟自跳了幾下。為了穩住客棧掌櫃,王佛心裡吃驚,臉上卻裝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掌櫃的,恕我直言,我看你八成是著了這和尚的道。你想,他既然知道這個秘密,何不直接告訴那個姓王的,有這等討便宜的事,他又怎會去告訴別人?”
“不瞞客官,剛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後來我卻發現,這個和尚並沒有騙我。”客棧掌櫃獨自領著王佛將客棧的房間一一轉了一遍,接著又道,“因為這和尚剛到客棧兩天,便又來了一批客人。”
王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