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笑”了起來。隨著他們的笑聲,柳依依放開歌喉唱道: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歌聲悠揚,婉轉百回。
在歌聲當中,啪啪兩響,盛鐵衣和藍陵王雙雙抽了一鞭,一行六人穿過玉門關,隨著車馬蕭蕭,徑直西去。
大漠之中,唯有他們留下的一串串足跡,仍長長的延伸向遠方,一路深深淺淺,無盡無際……
(全文完)
後記 寫在夢裡的留白
後記寫在夢裡的留白
斷斷續續、縫縫補補,迄至今日,歷時一年半有餘,這部小說終於告一段落。
審視著這些被某些“正統”文化人視為胡編亂造的文字,雖然談不上有大的收穫,自我感覺,多多少少也算是前進了一小步。而對我來說,哪怕只是前進上一小步,也不失為一種動力和激勵。因為這一步,我畢竟由始至終、完完整整的跨了出去。能試著踩著一個腳印,或深或淺,都無關緊要,只要能夠擁有一段清晰的記憶腳印便好。跨越和飛越,屬於大鵬和蒼鷹的志向,我只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蝸牛,過高和太遠的目標,我從不去奢望。細細想來,一步一個腳印,也挺好。
夢想,每個人都有,即便像我這樣的凡夫俗子也不例外。
依稀記得年少之時,蝴蝶的舞姿、鮮花的顏色、絢麗的彩虹、奇異的煙火以及一雙雙逍遙天地之間迷離而充滿變幻的翅膀,便一直壓縮在我的夢裡。夢裡的風情和浪漫,都彷彿成了我一個人的故事。因為有夢,所以嚮往,我也因此就有了讀“雜書”的習慣。說來所謂之“雜書”,除了《三國演義》、《水滸傳》、《西遊記》等一些名著之外,最多的便是武俠小說。最早的一本武俠小說,是在小學五年級時讀的,我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是臺灣作者陳青雲所著的《醜劍客》,感覺只是一般而已。上了初中,我又讀了梁羽生的《萍蹤俠影》,才漸漸嚐到一些味道,其後便一發而不可收拾,接連讀了他的《七劍下天山》、《白髮魔女傳》、《雲海玉弓緣》、《塞外奇俠傳》、《龍虎鬥京華》、《江湖三女俠》以及《還劍奇情錄》等多部作品;其次才是金庸、古龍、蕭逸和溫瑞安等人的一些作品。
後來到了部隊,我所接觸最多的仍為武俠小說。讀的多了,也偶爾嘗試著寫過一些,但大抵都是虎頭蛇尾,每每寫到十七、八萬字,便沒了下文。粗略算了一下,幾篇加在一起,也有三、四十萬字。二00二年從部隊轉業之後,在家閒來無事,索性又寫了兩年,總算是寫成了一部計七十餘萬字、名為《談笑踏遍千山》的長篇武俠小說,一字字全是手寫,工工整整。然而事與願違,當我滿懷希望的跑到鄭州,將稿件裝入牛皮信封交付給一名編輯時,他當即表態,對我寫的小說不怎麼感興趣,一是太長,二為手稿,言下之意,他要的是屬於那種中、短篇且是電腦打出來的文字。末了,他讓我兩個月之後聽信,兩個月後,我向他打去電話諮詢,他回答才看了十幾頁。再以後,編輯部說他已經一個月前便不幹了,我的稿件好像被扔到垃圾箱裡根本就找不到了……
經過此次打擊,對於寫武俠小說,我已了無興趣,沒了半點熱情。二00四年十二月參加工作之後,因業務之故,我也曾經下過狠心,發誓擺脫武俠小說還殘留在我夢裡的影子,寫一些“正兒八經”的文章。殊料鬼使神差,二00六年下半年的某一天,我竟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一個名字,這個名字,也正是這部拙作的書名。原想只寫四、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