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塊玉如意,煩請總管一併轉呈王爺,並代在下向王爺予以致歉。便說王佛一介草莽,平時如有得罪之處,還望他多加原諒。好,我等告辭——”
一語出口,王佛與柳依依將父母扶上馬車,待眾人一一乘上馬車,王佛向總管抱拳一拱:“不勞相送,告辭!雷前輩,我們可以走了。”
“獅子吼”雷音將鞭子高高一揚,啪的疾抽一鞭,四輛馬車出了王府大門,一路疾馳而去。由王府轉過一道長街,王佛猛然想到了易水寒和顏如玉夫婦二人,忙向雷音道:“前輩先暫停一時,待我趕往‘春意閣’一趟,問問易兄何時動身?如果他們也是今天動身,咱們不妨結伴而行。”
雷音一提絲韁,馬車登時硬生生止住,回過頭道:“王公子去‘春意閣’,是乘車還是步行?”
王佛撩衣躍下馬車,算了算時辰,及至酉時之前有望出離外城,當下微微一笑:“這離‘春意閣’並不太遠,我便步行好了,大夥稍等片刻,我去去便回。”說完身子微晃幾晃,朝著“春意閣”方向奔了下去。
約至兩個時辰,柳依依見王佛急步趕了回來,急忙問道:“怎麼,他們二人現在不走嗎?”
“是。”王佛略一點頭,目視著柳依依道,“他們本來幾天前就打算走的,無奈七公主苦苦挽留,說要與他們賞過了雪景才肯放他們離去。”
柳依依道:“唉!那要捱到什麼時候?”
“易兄說,再過六、七天吧!看這天也快下雪了。”王佛一邊說一邊上了馬車,“另外他說,先讓我們在保定府一家名為‘祥瑞客棧’的地方候著他們,七日之後,無論七公主是否應允,他們都會趕往保定與我們會合。”
柳依依忽然有些擔心的道:“但願如此吧!不知什麼原因,想到七公主時,我總覺得好像……好像有什麼事兒要發生……”
王佛笑著看了她一眼,柔聲道:“你放心,易兄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什麼事的。再說,憑他的身手,誰又能奈何得了他?”
說話之間,雷音狠狠抽了一鞭,四輛馬車向左一折,繼續向前行去。
※※※
王佛等人走後不久,總管左思右想,深覺此事非小,須當報與三王爺得知。當下不敢怠慢,急匆匆來見三王爺。
聽了總管稟告,三王爺接過玉如意,一時半晌無言。他將玉如意重新揣起,怔怔的問:“你說,本王是不是……錯怪他了?”
“小人……小人不敢說……”總管深恐一言不慎,再惹得三王爺生氣,是以稍一猶豫,欲言又止。
“說吧!縱然你說的不對,本王也絕計不與你計較。”三王爺瞧出了總管的心事,為打消他的顧慮,臉上有意笑了一笑,“你是不是覺得,本王屈枉了王佛?”
總管低下頭道:“是。”
“原來你也這樣認為,看來,本王真是錯怪了他。”三王爺跟著在總管手裡接過單子,仔仔細細看了一遍,臉上流露出一絲悵然若失的神情。因為直到現在,連他自己也好像覺得是錯怪了王佛。他極力理了理思緒,回顧著那天所發生過的一切,由孔四入府、跪拜、出手直至斃命,都說明這是經幕後主使之人精心設計的一個“局”。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透過與王佛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他也一直認定王佛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依王佛的性情,王佛彷彿不會、不肯、也不屑使用這種極其卑劣的伎倆。
尤其當他看到單子上的東西時,他更堅定王佛是個視功名如糞土、視利祿如無物的君子。
是君子,也自然做不出這等下三濫的手段。
總管見他臉上的表情不住變化,手指不停收縮,想說的話剛到嘴邊便又咽了下去。他不知道方才所說的“是”字到底是對,還是錯?三王爺將單子輕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