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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反而是一種缺點。”

“賀師爺的話不無道理,可是……我總覺得……”畢重信仍有幾分疑慮,“畢竟我們不是歸天鶴的親信,以常理推斷,歸天鶴不去前軍和右軍,先至我們後軍,似乎有些於理不通,太過牽強。”

賀頂紅揚聲笑道:“畢都督又恰恰說反了,正因為你們後軍不是歸天鶴的親信,歸天鶴才會先來你們這裡。你放心,按我說的,絕不會有錯。”

畢重信笑道:“好好好,就依賀師爺所言,不妨試上一試。”

“還有——”賀頂紅看似輕鬆,臉上也不無凝重,“話是如此,我們亦須慎之又慎,不可大意。記住,報信之人,一要精明強幹,二要膽識過人,三不可貪杯誤事,無論他們怎樣問起,都要一口咬定:‘情況有變,駙馬傳喚,見字速到’云云,多餘的話,一個字也不許多說。”

“知道。”畢重信接著問道,“以賀師爺看,是讓他們單獨前來,還是帶領著兩路人馬一併前來?”

“最好將他們的人馬一併帶來。”賀頂紅笑了笑,右手五指向內一收,“到了這裡,只許他們四人入帳,至於那兩路人馬,在許、周、安、秦四人未死之前,最好是將他們擋在谷外。”

說話之間,八個字墨跡漸幹,賀頂紅將紙條小心折起,遞於畢重信。畢、婁二人經過商議,吩咐卒衛將最為得力的一名把總傳入大帳。畢重信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交待了一番,那名把總接過紙條揣入懷內,俯身插手,深施一禮道:“都督放心,若有差池,唯屬下是問。”站起身走出大帳,有人牽過馬匹,那把總飛身上馬,打馬一鞭,一陣風似的絕塵而去。

唐宇看著賀頂紅,拍著手笑道:“好!在下佩服。”

賀頂紅笑問:“唐先生佩服我什麼,是心狠,還是手辣?”

唐宇揚起眉毛道:“都不是,我佩服你對歸天鶴瞭解的很深。”

賀頂紅曲指一彈,指風激出,一根燭火苗頂端處的餘捻應風而折。燭火微一搖曳,隨之一長,砰的重新燃亮。他收回手指,輕輕的摸著下唇,笑著對唐宇道:“或許是吧!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正因為我對歸天鶴瞭解的太深,所以我才離開了他。”

易水寒突然仰起頭道:“不!你並不瞭解他。”

賀頂紅愣了一愣,問道:“易兄所指為何?”

“他的武功。”易水寒曾親眼目睹過,歸天鶴於談笑間擊殺鮑虎臣時所露的絕技,是以語氣毫無置疑,說的十分肯定,“我不知道他的武功是不是‘滅燈大法’,但很可怕。我認為,無論誰要殺他,都不會太容易。”

賀頂紅“哦”了一聲,笑著聳了聳肩:“易兄,你為何要對小弟說這些?”

易水寒沉聲道:“因為你是我的朋友,做為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

賀頂紅重重的點了點頭:“易兄的話,小弟一定時時牢記,銘刻五內。”

※※※

三天後。辰時。晴。

在通往金陵的官道上,兩標人馬迅如離弦之箭,由北向南風捲而至。走在最前面的,便是畢重信派往金湖、洪澤送信的那名把總。

在他身後,一字兒排開,四人四騎緊緊相隨。

便見左首之人腰懸革囊,穿一襲青灰色的寬領深衣;緊挨著他旁邊的漢子披散著頭髮,生一張青森森的麵皮,腰繫一條水火絲絛;而他旁邊之人,則生得濃眉虯鬚,一雙怪眼。最右側的漢子穿一襲短打衣靠,膝下打著魚鱗裹腿,一看便知是個練家子。

四個人,四匹馬。每人背後,都揹著一柄銀吞口、銀飾件,獸頭吞環的壓把金背虎頭刀。

透過他們的騎術不難看出,這四人都是經歷過沙場和大陣仗的人。

這四人非是旁人,正是在五軍都督府被歸天鶴譽為“五軍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