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說,李兄把那張武林人人夢寐以求的‘藏寶圖’送人了?”
李存孝淡然笑道:“是的,身外之物,我看得很輕淡。”
趙玉書深深看了李存孝一眼,嘆道:“小弟我那句話沒說錯,李兄之大方,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李兄把那張‘藏寶圖’送給誰了。”
李存孝道:“‘冷月門”的姬婆婆。”
趙玉書一怔道:“‘冷月門’的姬婆婆?她千方百計要置李兄於死地,李兄怎麼把一張武林人人夢寐以求的‘藏寶圖’送給了她?”
李存孝笑道:“說起來那應該是一樁交換,我把那張‘藏寶圖,給了她,她把她那愛孫女從軟禁中放了出來……”
趙玉書“哦”地一聲笑道:“小弟明白了,李兄是用那張‘藏寶圖,換出了令狐姑娘。”
李存孝道:“不錯,可以這麼說。”
趙玉書深深一瞥,噴噴有聲地搖頭說道:“不愛重金愛美人,李兄真可說是當今的情聖了。”
李存孝淡然一笑道:“令狐姑娘怎麼對我,我自應該怎麼對她。”
司徒蘭也深深一瞥,美目中閃漾著異采,但並沒有說話。
趙玉書道:“既然李兄以那張‘藏寶圖’換得令狐姑娘,應該是時刻相隨,麗影成雙才對,怎麼自酒樓至今,只見著李兄一人?”
李存孝道:“她有事往別處去了。”
趙玉書一臉遺憾之色地道:“那真不巧,但願下次再相見,能見著羨煞天下、妒煞人寰的麗影一雙。”
他站了起來,說道:“天色不早,我兩個該告辭了。能得識李兄,總算不虛此行,但願他日江湖道上常聚首。”
他抱起雙拳道:“李兄歇息吧。”
司徒蘭站了起來,深深一瞥,道:“多謝李兄了,割愛之情,永不敢或忘。”
李存孝道:“司徒姑娘言重了。”
趙玉書皆同司徒蘭出了門,李存孝送他們到了院子裡,眼望著那一對不凡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李存孝腦際泛起了思潮
這趙玉書心術或許正,但驕狂狠辣不下於柳、侯任何一個。
二人拎得唱歌人兒送來,應該不只是為了什麼心儀,仰慕聽語氣、看神態,應該是為那張“藏寶圖”。
當世四大絕色之一的“瓊瑤宮”司徒蘭竟也這麼貪婪,他對這位司徒姑娘的評價立即降低了不少。
在“聚英客棧”對面的另一家客棧裡。
第三進後院的一間上房裡點著燈,燈下對坐著兩個人,是趙玉書跟司徒蘭。
司徒蘭仍在玩著那對“血結玉鴛鴦”,而且全神貫注。
趙玉書卻皺著眉,陷在深思之中。
突然,趙玉書抬起了頭:“蘭妹,你信麼?”
司徒蘭兩眼沒離手中那對“血結玉鴛鴦”,道:“嗯,什麼?”
趙玉書道:“李存孝說的話。”
司徒蘭“噢”了一聲,沒了下文。
趙玉書劈手一把奪過了那對“血結玉鴛鴦”。
司徒蘭叫道:“你這是……”
趙玉書道:“蘭妹,我在跟你說正經大事。”
司徒蘭不悅道:“我聽著呢,快將‘血結玉鴛鴦’還我。”
玉手伸了過去。
趙玉書叫道:“蘭妹……”
司徒蘭微嗅道:“聽見沒有,把‘血結玉鴛鴦’還我。”
趙玉書只得遞了過去,道:“你怎麼希罕這對毫無價值的爛意兒。”
司徒蘭劈手把“血結玉鴛鴦”奪了過去,道:“你希罕你的,我希罕我的,有什麼不行?”
趙玉書苦臉道:“蘭妹,你怎麼又鬧小孩子脾氣了?你難道不知道那張藏寶圖人人夢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