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木槿抬手探上離善樸的額頭,「你小子命大,要是箭再向下偏個半寸,你就可以去地府領兵了。」
「兩天兩夜?」
離善樸不禁蹙眉,「於兄,我的身子……明日能出門嗎?」
於木槿起身走到外間,讓侍從告知泓澄他家公子醒了,再去煮碗八珍湯送來。
後又坐回到床邊,調笑道:「怎麼,急著見姑娘?我好不容易從閻王殿把你搶回來,你還想回去?再說了,人家姑娘看見你病怏怏的,胸口和背上還有兩個大窟窿,說不定嫌棄你了!」
離善樸眸色黯淡,今日是唐棣的生日,他答應過唐棣會去陪她,卻食言了,明日也無法去看她。
他想差人去跟她說一聲,又不想讓她知道他受傷的事,編個理由騙她,又覺得心中難安。
算了,乾脆後日身上好些了再去從棲山找她,若是她生氣,任由她責罵發洩一通便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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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失約
離善樸叫泓澄進來,吩咐泓澄不要將他受傷的事外傳,以免軍中動盪。
告訴府中的人,就說他有事出門一趟,其他的不必提起。
泓澄掀起被角,見他雪白的裡衣上沒有血跡,精神尚可,放心地領命退去。
離善樸服下八珍湯,吃了於木槿強塞給他的止痛藥丸後安心地睡下。
在中箭那一刻他就明白了朱錦融的陰謀。
那支箭是萼州獨有的,朱錦融想用萼州的箭射殺了唐棣,離間他與唐玉山之間的關係,藉由唐玉山的手殺了他,進一步挑起萼州與從棲山莊的爭端。
此時他劫後餘生,不願去想朱錦融是如何逃出武州監牢、朱錦融與餘望言二人是否還活著,他只想儘快好起來去見唐棣,之後再去處理這些事情。
泓澄回府辦完了離善樸吩咐的差事,聽門僕說玄龍馬已經自己回來了,便連夜去醫館探望了四名侍衛。
他們雖然傷的很重,好在沒有性命之憂,知道離善樸已經醒了,繃著的弦終於放鬆下來,五個人一起梳理著前日發生的事。
書房裡,唐棣當著離善樸的面誇讚徐常容,泓澄在場覺得尷尬,說去南城門看看,不過是找個藉口出門去。
離善樸心裡自然清楚,隨口應了。
泓澄從離善樸的書房出來,騎著馬悠然向南城門行去,無意間聽見街上有人議論,說醉春樓的秦楓姑娘去寺廟上香途中被人劫走了。
醉春樓,那裡是唐棣佈下眼線,盯著朱錦融的地方。
泓澄隱約覺得秦楓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思索了半晌才想起秦楓正是在朱錦融身邊的眼線之一。
朱錦融已經入獄待斬,誰會突然劫走了秦楓?
泓澄心裡不安,調轉馬頭準備回府稟報給離善樸。
剛到府門口就聽門僕說離善樸騎著玄龍馬,帶著四個侍衛火急火燎地出門去了。
泓澄心頭一顫,知道定是出了大事。
玄龍馬是離善樸的寶貝,他只會在校場內騎上幾圈,平日裡極少騎著它出門。
況且玄龍馬速度驚人,主城的街道上人來人往,極難駕馭它,離善樸定是騎著它出城去了。
泓澄揚起馬鞭拼命追趕,好在趕上了,在生死攸關時刻救下離善樸。
四個侍衛把朱錦融帶人埋伏在城外的岔路口,原本射殺的目標應該是唐棣、離善樸中的是萼州的箭告知給泓澄,朱錦融借刀殺人的陰謀清晰明瞭。
至於那支箭,不會是餘望言在刺史府的兵械庫偷的,多半是朱錦融身邊的黑衣人前兩日趁著戰時在南城門外撿到的。
那八個黑衣人的招式套路各不相同,除了兩個用短刀的像是蟹鉗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