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青同樣也覺得燥熱難當,不經意間將領口扯開了一點,雪膩肌膚若隱若現。
「公子不安好心,天氣明明這麼熱,還來不停勸人家喝酒。」夏青青星眸微張,語音又似埋怨,又似撒嬌,竟然完全代入了揚州名妓幽幽姑娘的角色。
原來最近麗春院新進了一批西域的藥酒,不同於過往藥物,這種酒並不會讓人昏迷不醒,只會數倍放大物件心中潛藏的情慾,能讓人不知不覺沉淪,事後反而會誤以為一切都是出於自己的本意……
此酒是極為珍貴之物,哪知道韋小寶從小在麗春院長大,自然清楚最好的貨色放在哪裡,悄悄取出來替換了將要送到花魁房中的酒壺,本想悄悄摸進去花魁房間,哪知道卻誤打誤撞便宜了宋青書。
「如此好酒,這番喝法好生無趣。」藉助酒意,宋青書已經漸漸放鬆下來,又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
「不知要怎麼喝法,公子才覺得有趣呢?」夏青青神色迷離,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世人皆知酒分文喝武喝,卻往往不知道最美妙的喝法莫過於溫香軟玉在懷,佳人紅唇淺啄般的渡酒。」宋青書眼神中充滿邪異,直勾勾地看著她。
「公子可知人家賣藝不賣身的」夏青青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聽到對方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逗,卻一絲怒意都生不起來,看著溫潤如玉的宋青書,不由得有些痴了,聲音變得愈發纏綿婉轉,極具媚意。
「你是因為姑娘沒有遇到命中註定那個人,」宋青書起身來到夏青青身邊,輕輕挑起了她光潔的下巴,微微一笑:「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夏青青任由對方勾著自己的下巴,臉上閃過一絲羞意,心中如同小鹿一般亂撞。迷迷糊糊間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下意識地覺得不妥,但現在渾身懶洋洋的,一絲力氣都沒有,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思索。
貝齒輕咬,夏青青原地一轉,那搖曳的裙擺看得宋青書目眩神迷,伸出纖纖玉手,輕輕將宋青書按到了胡凳之上,右手掂起酒壺往嘴裡一飲,順勢往下一倒,渾身柔若無骨地跌入宋青書的懷中,勾著他的脖子,趁他錯愕之際,一張柔軟的紅唇印了上去。
宋青書只覺得牙關被一靈動柔軟之物撬開,隨即感受到那壺中之酒如果瓊漿玉露一般,滴滴送入自己口中。
良久唇分,夏青青雙手吊在宋青書脖子上,雙頰紅暈,極盡妍態地望著他:「是這樣喝的麼?」
感受到坐在自己大腿上對方充滿活力彈性的嬌軀,宋青書只覺得全身熱氣盡數沉到臍下三寸之處,情不自禁彎腰吻了下去。
嚶嚀一聲,夏青青慢慢閉上了眼睛,任由對方肆意輕薄……
「有刺客!」
「保護韋爵爺!」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悽厲地呼聲,夏青青彷彿被大夢初醒一般,愕然發現自己竟然一副欲絕還迎,任君採擷的樣子,大驚失色一把推開了宋青書,啪的一記響亮的耳光。
「幽幽姑娘,你……」宋青書撫著臉頰,沒想到之前一刻還濃情蜜意的女人居然突然翻臉不認人。
剛才的情景一幕幕回現在腦海中,夏青青心中哀呼一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才她被外面慘叫驚醒,一身冷汗過後,此時體內酒的藥性已經散發了大半,感受到渾身酥軟,端起桌上酒壺聞了聞,夏青青臉色不由得變得鐵青。
從窗戶縫隙中見到袁承志幾人正攻向一留著辮子的少年,哪還不知道自己認錯了人,轉過身來咬牙切齒地看著宋青書:「你不是韋小寶,究竟是誰?」
「呃,在下宋青書。」這是鬧得哪一齣啊,宋青書此時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下意識答道。
胸口一涼,夏青青低頭看去,發現自己衣裙凌亂,鼻頭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