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什麼意思?你還是懷疑我?”塞巴斯蒂安表情不可置信,隨後變得委屈、傷心失落。他忽地勾起一抹笑容,輕聲開口:“如果這樣能讓你好受一點,我願意,哥哥。” 他的笑容荒涼又蒼白,其中夾雜著愧疚、心疼,可謂是把委曲求全演到極致。 如果不是不合時宜,姜與樂真想給他鼓掌。 “弟弟,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怎麼會懷疑你呢?對吧?雖說當初是你執意讓我帶你去看海,是你不聽我的勸阻靠近崖邊。可我知道,你不會害我,畢竟我是你唯一的同胞兄弟,而你又是那樣依賴著我。” 姜與樂看著塞巴斯蒂安微笑,絲毫沒有受他以退為進的把戲影響。 “哥……” “塞巴斯蒂安,你放心,我不會懷疑你,因為我絕不相信爭權奪利的事會發生在你我身上。” “說不準是哪條陰溝的臭蟲躲在陰暗的角落暗算我,離間我們兄弟,對吧?” “納……哥哥,你說的對。” 塞巴斯蒂安表情難看,眼中似有火在燒。 賓客們各異的目光在兩人間徘徊,艾倫斯和安吉拉幾欲開口阻止。 一方面他們不相信塞巴斯蒂安會做出害兄長性命的事,另一方面他們又認為姜與樂應該不會撒謊。 兩人都是他們的血脈,幫誰說話都會傷害另外一個人。 所以他們嘴唇幾次嗡動,終究是看著這場鬧劇發生。 如今他們總算找到機會,安吉拉忙出來打圓場道:“納撒尼爾說的對,或許是某個覬覦帝國的壞傢伙暗算納撒尼爾,離間你們兄弟關係。” 緊接著安吉拉打發走貴族大臣,結束這場宴會,一家四口才算能坐下來好好談談。 空曠的宴會廳陷入寂寥,艾倫斯和安吉拉互換眼神後,艾倫斯開口道:“納撒尼爾,孩子,我們一直在等著你歸來。” 他站起身,張開雙臂,安吉拉也慈愛著目光。 姜與樂起身輕輕抱住艾倫斯,安吉拉則從他身側抱住他。 三人擁抱過後,才正式開始敘舊。 “納撒尼爾,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艾倫斯的聲音困難又遲疑,好似有什麼讓他無法面對。 座椅上的塞巴斯蒂安悄然握緊拳頭,一顆心彷彿提到嗓子眼。 他知道艾倫斯有多麼信任看重納撒尼爾,即使剛才他的反應已是極快,他依然止不住地擔心。 中間短暫的沉默,姜與樂把當初原主墜海的過程原原本本地複述給艾倫斯。 當然,墜海之後的事他換了說辭,只說他醒來就在一片孤島,孤島上有聖魔導師留下的傳承,他一直在島上修煉到高階魔法師才想辦法回到都城。 聽完一切的艾倫斯眼眸暗了暗,安吉拉眼中則是糾結、迷茫。 因為不管怎麼看,塞巴斯蒂安都很可疑。 可是…… “納撒尼爾,這件事我會派人去調查,今天你先好好休息。”艾倫斯半晌開口道。 “好。” 姜與樂沒有異議,三人一起將他送到原主兒時的房間。 房間被儲存的很好,甚至原主看了一半的書都還在桌子上擺著。 “好孩子,你受苦了。等你休息好,我們再好好聊聊。” 安吉拉仰頭看著姜與樂,右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龐。 姜與樂點點頭,三人一一與他道別。 他們離開後,姜與樂便在女僕的服侍下沐浴更衣,正當他想打發走女僕進空間時,塞巴斯蒂安去而復返。 “塞巴斯蒂安?” 姜與樂聲音疑惑,塞巴斯蒂安則滿臉愧疚。 “哥哥,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要救我,你也不會……” 約一米六的塞巴斯蒂安眼神無辜,臉上顯然還帶著孩子氣。 怎麼看都像一個做錯事真心悔過的孩子。 只是…… “呵!塞巴斯蒂安,在我面前你就可以不用偽裝自己了。當初你求我帶你看海,不就是為了除掉我嗎?” 姜與樂微微弓著腰,直勾勾地盯著塞巴斯蒂安的眼睛,讓塞巴斯蒂安倍感壓力。 “哥、哥哥,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對方嘴硬的程度超乎他的想要,姜與樂不由勾起嘴角冷嘲一笑,“怎麼?真以為別人都是傻子?” “塞巴斯蒂安,我已經被你欺騙過一次,你覺得我還會被你欺騙第二次嗎?” “呵。”似嘲似諷的聲音在空氣中逸散,剛才還無辜模樣的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