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圓被親得糊塗了,沉醉了,她嗚嗚咽咽地摟著他脖頸不肯放他離開。她嘟囔:「我還要……」
晏傾臉紅,哄她:「乖,天亮了。昨夜才、才那樣過,不能太荒唐了。眼睛都腫了,一會兒拿冰敷一敷,知道嗎?」
徐清圓仍沉迷在他主動的長久的親暱中,糊塗地撒嬌道:「你幫我敷。」
晏傾微笑:「好……」
可他還沒完全應下,身下撒嬌的女郎就回了神。她把自己的撒嬌收回去了:「不,我才不要你幫我敷,我自己敷。」
晏傾怔愣間,被清醒過來的徐清圓推開。
她瞳黑眸清,杏眼微腫,帶著羞意看他一眼,提著裙裾轉身跑開,到了外間要開門時,又恢復了大家閨秀風致楚楚的作風,輕輕喚人:
「蘭時……」
寢舍中被丟開的晏傾怔愣間,忍不住捂著唇,輕輕笑一聲。
但他垂下眼,又有些沉思。
這一早上,徐清圓都有些壓著心事的意思,若非他主動與她說話,她也是彆扭無比……昨日她去參加的賞花宴,莫非出了什麼事,有人欺負了她,她卻不告訴他?
晏傾喚風若進來:「昨日她……」
風若不高興:「她、她、她,誰知道你說誰啊!天天圍著一個人轉,郎君你的氣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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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圓腰肢款款,身段婀娜窈窕,與蘭時一前一後地走在長廊下,弱柳扶風之姿,讓府中僕從皆偷偷觀察。
徐清圓摸著自己的唇角,若有所思。
她小聲問蘭時:「昨日我可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才讓他這樣反常?」
蘭時刷地臉紅:「你昨日喝醉了,你自己不記得嗎?晏郎君怕我們看到了你的醉態,把我們都轟走了。反正我最後看到的,就覺得你好不知羞,一個勁地扒、扒人家晏郎君的衣服,扯人家的衣帶。人家不肯你就哭,說人家欺負你……
「娘子,你昨日把晏郎君欺負慘了你知道嗎?」
徐清圓瞪她:「胡說!我、我一個嬌滴滴弱女子,怎麼欺負他?你、你胡言亂語,什麼都不知道……」
蘭時小聲:「好好好,你愛怎樣說就怎樣說。但是昨日你怎麼就喝多了呢?娘子,發生了什麼事?」
徐清圓搖頭。
即使親密如蘭時,她也絕不會說晏傾的秘密。
徐清圓只摸著嘴角,並不敢順著蘭時的意思,回憶昨夜她都做了什麼。只是腦中短暫記憶的片段,都足夠她心慌意亂……
昨日必須什麼也沒發生。
晏傾已經保證過了什麼也沒發生!
但是晏傾今早這麼親她,親得兩人差點就……徐清圓喃喃自語:「我給他灌了湯,讓他改性了?」
早知一哭二鬧三上吊有用,她何至於那般被動?不,眼下不是這個問題……眼下是她不能原諒晏傾騙她的問題!
徐清圓說服自己要狠狠心,不能對晏傾心軟,不能信他。她要查清楚這些,要討厭死了他才對。
亂七八糟想著這些事,她懷中那方藏起來的帕子兀自滾燙。徐清圓定定神,決定自己得背著晏傾,偷偷去找大夫問一問了。
第109章 血觀音2
收拾妥當,送走了晏傾父母,徐清圓才登馬車,和晏傾一同去拜訪大理寺正卿左明。
在晏傾和那兩位老人交談時,徐清圓用了心思,便能注意到兩位老人面對晏傾時的略微不自在。
不知情的人會將這種不自在理解為怕兒子,怕自己出身影響到兒子的仕途;但徐清圓如今只在疑惑,晏傾若是作假,為什麼不找一對更配合些的假父母?
晏傾這個假身份……到底做了幾成逼真,他真的斷定他瞞得過長安諸位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