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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金氏在一旁笑道:“我這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先告我們的狀了。這我可不依!”

說說笑笑。徐其容心裡穩了穩,怕什麼,上輩子沒有保住的親人,這輩子都在她身邊,就算是在德公那邊過得不好,她還有家人在呢!

等外面的小丫鬟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說準備點鞭炮了的時候,徐其容已經滿臉笑容的跟徐鄧氏和沈老夫人撒嬌說軟和話了。

喜婆忙把用金線繡著鴛鴦錦的紅蓋頭往徐其容頭上一搭,高聲喊道:“吉時到。新娘出門!”

徐其容沒有兄弟,鶴哥兒在徐亭遠跟前磨了好久。又是撒嬌又是耍賴,徐亭遠被他纏得沒有辦法,答應了由他揹著徐其容上花轎。

趴在沈鶴的背上,徐其容扭頭往後看了一眼,徐其娥和徐其蝶一左一右的站在徐亭遠身邊,金氏扶著沈老夫人,這時在猛然發現,沈老夫人已經白髮蒼蒼,徐亭遠也兩鬢白霜,忽然就心裡一酸,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沈老夫人等人跟著落淚,徐其蝶一邊哭一邊拉著徐亭遠的胳膊對著徐其容搖了搖,意思是讓徐其容放心,家裡還有她和姐姐呢!

華裕德穿著紅色婚服,騎著高頭大馬,面如冠玉,比平時更多了幾分風采,噙著笑看著沈鶴把徐其容背出來,耳邊是震天的鞭炮聲和圍觀百姓的議論指點聲,心裡卻是寧靜得很,彷彿這片天地就剩下他和徐十五,靜靜的等著她來與自己攜手走下去。

等聽到徐其容哭出聲,這才回過神來,忙下了馬來扶,似乎是還想哄兩句,還沒開口就被喜婆推到一邊,沈鶴把徐其容背上了花轎。喇叭、嗩吶、鞭炮聲奇響,漫天撒著銅錢雨,撿錢的人吉利話一句一句的往外蹦。

等聲音稍稍歇了,徐亭遠這才拉了正拿眼睛瞪喜婆的華裕德一把,紅著眼眶道:“我這一輩子,糊塗過,清醒過,富貴過,拮据過,可不管我怎麼糊塗,怎麼拮据,這十五年來,我沒有一天是不寵著她的。如今她跟了你,我不求你像我一樣寵著她,只求她回孃家的時候,跟她母親說起你來,臉上都是真心真意的笑模樣。”

華裕德一本正經的回了個“好”字,然後雙膝往地上一跪,砰砰砰三個響頭,說出來的話更是擲地有聲:“她跟了我,是委屈她了,就為這,我一定加倍對她好,把這委屈都補回來!”

人群中也不知是誰喝了一聲“好”,然後喇叭嗩吶鞭炮聲再次響起來,徐其容坐在花轎裡面,手裡捏著一個大紅蘋果,覺得自己心跳有些快。

因為華裕德買的宅子就在沈家對門,因此華裕德騎了馬,帶著徐其容,繞著晉州城繞了一圈,又繞了回來,身後跟著六十四抬嫁妝,抬花轎的是宮姓兄弟們,個個丰神俊朗,不單是閒漢、婦人、小孩子們,就連好些尚未有人家的姑娘也忍不住跟著花轎跑。

等繞了一圈回到華宅,跨火盆,拜堂,禮數週全熱熱鬧鬧,天地拜的是天地,高堂拜的還是天地。沈鶴注意了一下前來觀禮吃喜宴的人,晉州官員大多攜妻帶子的來參加了,擺了熱熱鬧鬧的二十幾桌……也不算是辱沒了他表妹,總算是鬆了口氣,等新娘被送進洞房之後,笑嘻嘻的拉了新郎官去敬酒。

沈鶴本來是有些怕華裕德的,可今兒個是大喜的日子,華裕德臉上的笑就沒有停下來過,自己又是他的大舅哥,怎麼鬧也不為過的。因此,沈鶴的膽子一下子就大了起來。

華裕德是沒有家人在這的,沈老夫人又故意只給徐其容指了兩個陪嫁,一個是虞夏,還有一個就是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的秋濃。其它的都是或者五大三粗,或者精明過人的婆子。華裕德倒是不在意這些,都笑呵呵的點了頭。

因此,此時洞房裡面只有虞夏陪著徐其容說話,虞夏不知從哪裡找來個盤子,遞到徐其容面前,道:“姑娘,餓了吧?先吃點兒墊一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