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化身在外,倒也不是空談。
只是,要尋得法門,不是易事。
……
南梁。
但見蔚藍天空,有白雲朵朵,顯得頗為美麗。
天空清澈,飛禽易見。
白衣軍所在軍營,以北百里。
從此地抬頭望天,恰好能見天上飛鳥。
有一頭白色大雕,展翅而飛,穿雲破霧,倏忽而過。
忽地,地上一道青光閃過。
那青光宛如箭矢,沖天而去,正中那白色大雕。
這白色大雕長鳴一聲,斜斜墜落下來。
“這個白曉,動作倒是不慢。”
一道黑袍籠罩的身影,從林間走出來,接過了那奄奄一息的白色大雕,從腿腳之上,取出一卷信紙。
上面書寫的是暗語。
但對於清原而言,他所看的已不是文字,而是文字之中的寓意。
只是掃過一眼,他便清楚了上面的記載。
上面所寫,是關於天殺真君清原入世的訊息,後面則白曉本身中了邪術的事情,並道明瞭清原威脅白曉一事。
這就是白曉傳給白繼業的訊息。
自從白曉入軍之後,他便一心把自己當作白衣軍的人,除非有極大事情,否則便不會與白繼業聯絡。因為,若是時常來往通訊,勢必要露出端倪。
甚至白繼業曾對白曉說過,哪怕陳芝雲命他來刺殺這位源鏡城分支的白家家主,他都不能違抗。
但事到如今,白曉也終究不能沉默了,於是,在前次尋求解救之法後,眼下又是匆匆一次傳書。
白曉心知,自己即將落在清原手上,今後便不僅僅是身死道消那般簡單,只有提醒家主一聲,日後才能有所防備。
然而,白曉也不曾想過,清原這位世間第一人,對他這小人物也頗為看重,這些時日以來,一天十二個時辰從不間斷,仔細盯著他的舉動,直到如今,截掉了他的訊息。
“這個白曉,也知道過些時日入了我的設局之後,定是身不由己,便想著要在這期間,將事情原委,盡數告知白繼業?”
清原笑道:“倒也有些心思。”
他這具黑袍化身,早就等侯在白衣軍的軍營外,未有臨近,但也沒有離遠。
當日清原早知這白曉心中必然不會安分,但沒有敲打於他,便是因為對此有所預料,心念一轉,任由白曉傳訊,只須中途截下就是。
清原略微沉吟,又看了那白色大雕一眼,伸手一揮,頓時讓白色大雕逐漸恢復。
儘管說這神符化身入世,不為爭鬥而來,因此威能不強,但也並非虛弱不堪,至少打下這麼一頭飛禽,倒也不難。
這飛禽雖然經過白繼業馴養,顯得甚為神駿,也十分機靈,但沒有開得神智,仍然談不上精怪之物,可儘管如此,也不能放任不管,畢竟這飛禽算得是通曉人意,或許真會洩露出些許異常。
此外,白繼業這人,不能當做尋常人來看,以他的聰慧之處,興許真能在飛禽身上看出什麼端倪,也確實該要謹慎些。
“滅口是不好,無論白繼業還是白曉,都難免察覺異處。”
清原想了想,這神符化身便在白色大雕身上拍了一拍。
嗡地一聲。
白色大雕神態頓時低沉下去。
適才清原所使的,是從蠻部那妖神身上得來的法門。
蠻部妖神以此法操縱於人,這在清原眼中,比起汲取生機的邪術,更為邪異,因此他至今都未有動用……此前,無論是對白曉,是對葉獨,還是對於文先生,他都沒有想過以此法強行操縱,但是眼下要用來應付這麼一頭未開靈智的尋常飛禽,倒也極為簡單。
操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