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人心的啜泣聲不斷逸出。兩人曾經共同經歷的美好一切如鬼魅般的攫住沈若霏脆弱的靈魂,與現在的情勢相比卻彷佛是一場可笑的鬧劇!
誰來告訴我該怎麼辦?她抬頭無語地在心中吶喊。
同時間,宇川集團大樓進入前所未有的風暴期,每個人小心翼翼的做著自己的工作,總裁辦公室如同地雷區,進去的高階經理無一倖免!
“該死的!”宇川競司暴怒地一揮,桌上的檔案、酒瓶悉數全落到地板上,發出嚇人的聲音。
兩天了!不論用什麼方法,他就是沒法兒將那天的事忘掉,一刻都做不到!
真是他媽的見鬼不成!灌了一口酒,他氣憤地捶牆,沈若霏臉上那哀傷欲絕的神情更是如影隨形緊緊地繞著他轉,他快瘋了……
“藤堂小姐,請等一下!”醫生叫住了正伸手要開門的藤堂梓。
“我希望你勸一下沈小姐,她不斷要求出院,她的狀況原本就不好,再加上小產……”猛然一道開門聲阻斷了醫生的話。
“你……說……我小產?”沈若霏用力地攀住門板,刷白著一張臉,顫抖的語氣滿是不相信。
“霏霏,你聽我說。”藤堂梓急忙扶她到床上。
沈若霏沒聽見她到底說了些什麼,她的腦子裡只有“流產”這讓她錯愕的訊息!
“你說話呀,霏霏!我就是怕你這樣才不敢告訴你。”藤堂梓用力地搖晃她,想要喚回她的神智。
半晌,沈若霏抬起空洞的大眼,“我沒事的,小梓!一個不被期待的生命會活得很辛苦,與其這樣,不如別來到這世界。”平靜的語氣下隱藏的是沒人能瞭解的痛苦。
藤堂梓猛然緊摟住她,“別這樣,霏霏!拜託你別這樣……”
拍拍小梓的肩膀,她深吸一口氣,“我好想回家,儘快讓我出院好嗎?”
“嗯!”她抹掉臉上的淚,鼓勵似地握緊沈若霏的手,就像從前她們遇到困難一樣;只是,沈若霏在心裡另有打算……因為,一切和以前都不會一樣了。
一個星期後的某秋日下午,沈若霏帶著憔悴不堪的神色提起行李,戴上墨鏡向陰沉的天空投下最後一眼,便頭也不回的走進機場!
原來,離開醫院後,她以最快的速度暗中處理好一切事務,藉由盲目的忙碌來忘掉宇川競司帶來的痛苦;也許,離開會是一個更好的主意,她這麼對自己說。
踏進登機門前她大聲地在心底吶喊!再見了,日本!淚水無聲無息的滑落。
“霏霏!”藤堂梓一進屋便大叫,她今天老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搖搖頭試圖揮去。
“霏霏你在嗎?”她站在她的房門外,轉轉門把,沒鎖。
“我進去羅!”她推開房門,冷不防眼前的一切讓她倒抽一口氣。
所有屬於若霏的私人物品盡數消失,她不敢置信的開啟每個櫃子,迎接她的只是空空如也的一切。終於,她在桌前發現了一封信,信封上寫的是——小梓。
她迅速地將信拆開,若霏娟秀的字跡躍然紙上。
小梓:
當你開啟這封信的同時,我人已經在飛往臺北的旅程上了,必須向你說抱歉的是竟連一聲再見都無法親口告訴你,鼻涕眼淚齊飛的送別是我所不願見的,所以選擇了這種不負責任的方式來道別,原諒我吧!
原諒我必須懦弱的逃離,無法真切的面對。這樣膽怯的沈若霏想必是你所不認識的,就連我自己也無法接受,所以我選擇了遠走此地。東京有太多讓我無法承受的記憶,而現今我所迫切需要的是一個能讓我重新審視自己、能夠好好沉澱自己無序思維的地方。
我無法否認自己著實受到不小的打擊,受傷的除了真摯的感情被踐踏外,必須承認的還有一向高傲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