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讚許的地方,白鹿洞仍有這樣的人,其道不絕,可喜可賀。’
泉櫻微微一笑,沒有分毫怒意,這青年從外表來看,著實比自己還要年輕幾歲,
說話這般鋒銳直接,但出劍卻又處處保留餘地,使的是抵天三劍,防禦後又以精準天
心意識,分解龍騎士融合,從頭到尾未傷一人。幾方面看來都讓人感到不協調,真是
好怪的一個人。
‘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泉櫻彎腰施禮,不計外表如何,這人是以儒學之道指教於己,依照白鹿洞的禮儀,
對他表示敬意並無妨。
白髮青年目光橫移,望向山村,看著因為危機解除出來探顧的村民,好半晌,才
嘆了一口氣。
‘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我以稼軒為名,滄海為姓。’
‘滄稼軒?’
‘海!是海啦……白鹿洞在搞什麼鬼?為什麼專出一些亂七八糟的弟子?’
輕易推翻了之前的評價,海稼軒連連搖頭,而泉櫻則是猶為著他剛才的兩句詩詞,
思索出神。
那詩詞的下兩句‘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有著很強烈的感嘆意味,
這人突然念著這兩句,是偶然?還是有意?截至目前為止,天位武者多半都是大膽辣
手,視旁人性命若無物,特別是男性,難道……會突然跑出一個例外的嗎?
‘我要往自由都市一行,你若無事,可願意與我同行?’
海稼軒的說話一如出手,都是那麼無跡可尋,泉櫻才一愣,就看到他拔劍出鞘,
將劍與鞘分持一手,射出‘嗤嗤’劍氣點觸地面,像是柺杖一樣,支撐起身體。
‘你、你的腿?’
看到這一幕,泉櫻多少也明白了,為何自始至終他都坐在大石上不動,連出手時
也未移分毫。
‘我剛才不是說過嗎?我的腿軟了,因為某些理由,我一時間行動不便,得用這
形式行走。’
海稼軒緩緩飄升起來,也許兩腳不能行動,但若是飛行起來,那就沒有差別了,
然而,看他兩手各持著東西飛行,樣子就像是某種古怪的滑稽大鳥,泉櫻實在是很想
笑。
這個人……與師門有什麼牽扯?當前風之大陸的衝突在於雷因斯與艾爾鐵諾,他
朝自由都市而行,是為什麼?
為著解開這些疑團,泉櫻整了整頭髮,心裡也有了決定。
沒有能夠留住郝可蓮,就雷因斯一方來說,很是讓他們扼腕。不過,源五郎卻是
很滿意。
無論是天位戰或大陸爭霸,決勝關鍵都在於知己知彼。源五郎不畏懼敵人強大,
但卻很擔心敵人手上握有什麼自己不知的底牌,突如其來地逆轉局面。
周公瑾一方,對雷因斯來說有太多未知,為了讓情況好轉一些,源五郎設計拿下
郝可蓮。而之所以挑選她,則是因為在周公瑾的陣營裡,她是一個充滿未知的角色。
‘唉,如果知道她是那個死要錢的妹妹,我一定會更小心,至少動用五名天位高
手合攻,才來擒人的。’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讓獵物逃脫的源五郎,卻看不出半點憂色,好像還很開心一
樣,撫掌微笑。
假如說,把這次出手目的定為探測敵人,那麼源五郎確實已經完成基本目的。逼
出了郝可蓮的魔人身分,又得知周公瑾陣營還暗藏別的高手,這些都是很貴重的訊息,
倘使等到實際開戰才發現,說不定會造成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