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師生輩分就亂得離譜了,太過尷尬。
“他為什麼不接收實習生啊?”其中一個活潑一些的女生對於這個話題還有些意猶未盡。
菲茲顯然也不厭煩,“怕氣走實習生,他是這麼跟事務官說的,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隨口敷衍的瞎話,但我覺得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是嗎?他脾氣很壞?”
“那倒不是,但……”菲茲似乎找不到什麼形容詞,最終還是聳著肩,“總之,別想了姑娘們。”
燕綏之在一旁好整以暇地聽了半天,心裡卻覺得,以當年顧同學的性格,不收實習生也許不是怕實習生被他氣走,很大可能是事務官怕他被實習生氣走。
真的很有可能。
菲茲在這裡跟大家胡扯了沒一會兒,下樓有事的那幾位律師便紛紛回到了樓上,推門進了會議室。
就在眾人陸陸續續坐下後,菲茲掃視了一圈,疑惑道:“莫爾呢?我記得他說過今天可以來辦公室見一見實習生的,還沒到?”
“我今天還沒見過他。”一位灰髮灰眼面容嚴肅的律師回了一句,“你確定他有空?”
“你們先聊,我去聯絡他。”菲茲說完,立刻蹬著細高跟出去了。
說是聊,其實就是一場氣氛比較放鬆的面試。
但再放鬆也是面試,內容始終圍繞著過往經歷來,而過往經歷又都依據報到證後面附帶的電子檔案。
燕大教授全程保持著優雅放鬆的微笑看著其他實習生,一言未發。畢竟他的報到證都是黑市搞來的,電子檔案自然也是假的。既然是假冒偽劣的學生,就得謙虛一點,畢竟說多錯多容易漏馬腳。所以燕綏之的電子檔案裡,過往經歷所受表彰參加活動一概空白,乍一看,活像網絡卡了,檔案沒載入出來。
而且因為他的模樣太過坦然,太過放鬆,座位還不要臉地更靠近那幾位律師。
以至於那四十多分鐘的“面試”過程裡,實習生下意識把他當成了面試官,律師們也沒反應過來自己陣營混進了一位臥底,甚至好幾次聊到興頭上左右點頭時,還衝著燕綏之來了句:“這批實習生都很不錯吧?”
大尾巴狼燕教授也客套一笑,“是挺不錯的。”
氛圍融洽,賓主盡歡。
直到那幾位律師離開會議室,大家都沒有發現哪裡不對。
燕綏之對這個結果當然樂見其成,他沒條件反射去面試那幾位律師就已經是剋制的了。
然而十分鐘後,他就笑不出來了——
菲茲步履匆匆地在樓上律師辦公室和樓下事務官辦公室之間來回,高跟鞋的聲音嗒嗒嗒響個不停,顯然正被一些臨時砸頭的麻煩事所困擾。
“真要這麼幹?你確定?我怎麼覺得這是一個非常損的主意?”菲茲聲音從半掩的門外傳來,語速很快,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確定,我剛才跟他說過了。”一個低沉的男聲回了一句。
“被損了麼?”
“嘖——”那男人道,“別這麼笑,就這麼辦。你快進去吧,別把那幫年輕學生晾在那裡。”
會議室裡的眾人面面相覷,一頭霧水。
緊接著,菲茲就進了門,清了清嗓子微笑道:“你們表現得非常棒,幾位律師都很滿意。不過還有一個比較遺憾的訊息,原定要接收實習生的莫爾律師碰到了飛梭事故,卡在兩個鄰近星球中間,沒有半個月是回不來了。因此,原本預留給他的那位實習生會由另一位優秀的律師接手。”
燕綏之突然有了點不詳的預感。
他的第六感總是選擇性靈驗,機率大概是一半的一半,只在不詳的時候見效。也叫一語成讖,俗稱烏鴉嘴。
菲茲繼續道,“我來說一下具體分配。菲莉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