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他愣了一下,當即意會,悄悄起身。三人前後出了會客室,給他們帶上了門。
“你們在這邊坐一會兒,我讓人把備好的茶點送來。”
“不用了。”
“要的。”老院長不由分說把他們摁進隔壁的空屋,道:“進去坐著。”
他說著,又瞥了一眼喬和柯謹呆的房間,嘆著氣走遠了。
修葺中的福利院別的不多,閒屋最多。兩人在旁邊的屋裡剛坐下來,老院長就真帶著茶點回來了。
燕綏之他們起身幫忙,把茶點擱在高腳桌上,這才又坐下來。
“年紀大了,餓一會兒就不太舒服。”老院長咕噥著,“我給隔壁那兩位也留了點茶點,過會兒等他們出來也吃一點,臉色太差了。”
他說著,低頭慢慢喝了一口茶。
燕綏之的目光在他臉上掃了一圈,道:“院長,你有話想說?”
老院長動作一頓,又把茶慢慢嚥下去,遲疑了片刻才道:“是有話,但我還沒想好這話跟你們說了,會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燕綏之轉了轉杯子,衝他溫聲道:“您說說看,聽了才知道麻不麻煩。”
“我剛才聽了一耳朵,你們說的那些……讓想起我之前碰到的一件事。”老院長說。
其實在這之前,他對一些事情是避而不談的。
但是剛才在隔壁,這幾位年輕的客人們在撥通訊交代事情的時候,全然沒有避開他這個老頭。顯然對他先釋放出了絕對的敬重和信任。
那麼他如果知道些什麼卻閉口不說,就有些辜負這幫年輕人的善意了。
“在這之前,我這個福利院關了好幾年,你們知道的吧?”老院長說。
燕綏之道:“略有耳聞,但聽說的是暫時關閉。”
所以他才在遺產分配裡依然給這邊留了一份。
老院長點了點頭道:“對,那時候對外說的是經營出了點問題,暫時性關閉。但實際上,我真的有想過不再開放的。”
“為什麼?”
老院長卻沒有直說原因,他出神了片刻,說,“你們可能不太知道,我年輕的時候是供職於聯盟政府的,監管的就是福利院、孤兒院還有一些慈善基金,後來被調到了酒城。那時候酒城比現在還要亂,剛來的時候特別絕望,覺得這輩子也就耗死在這裡了。後來可能走了狗屎運,碰上了一個好心的財團要跟酒城政府搞聯合,想拉一把這邊……”
聽到這些,燕綏之目光微動,卻沒有說話。
倒是顧晏應了一句:“略有耳聞。”
酒城的基礎建設有大部分是在那個財團的支援下翻新升級的,不然就真是名副其實的星際貧民窟和垃圾場。
“其實那不是一個財團,是兩家匿名聯合的。”老院長道,“非常有心的人,很善良。最初的資金款項也都用在了地方,看看酒城現在還在使用的設施就知道。但好景不長,後來款項的去處就開始越來越不明朗了。這當中水太深,我剛調來酒城,有頭銜沒實權,想扭轉也無從下手,後來工作做得實在有違本心,才幹脆脫離公職,自己辦了這家福利院。”
“大概是十多年前吧,德卡馬那邊出了一個系列案。”老院長回憶說,“主犯是個醫院的副院長,主要負責的是技術研究方向,被指控藉著治療名義拿病患大搞基因試驗,害了不少人。哦對了,這案子你們可能聽過,當初受理這件案子的是燕先生,你們不是他的學生麼?”
這段話聽到一半的時候,燕綏之和顧晏就已經皺起了眉,只是很快又正了神色。
聽到老院長的問話,他們點了點頭道:“確實知道。”
“當時燕先生受理的那次,那位被告是無罪釋放的。不過在那之後,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