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沒惹什麼麻煩,中年修士頓時長舒了一口氣,回頭便怒叱道:“沒聽到這位小友的話嗎,還不快滾!平白汙了我們龍牙山莊的名頭!”
聶德躍見狀,哪還敢再說一句話,只得低聲下氣地道了一句是,便灰溜溜地逃走了。
兩人一起轉過黑市的街角。
中年修士這才開口,更加不滿地斥道:“惹怒了這樣年輕的練氣修士,山莊可不會給你出頭,你好自為之!”
說罷,他不想耽誤時間,頭也不回地飛身而去,只留下聶德躍一個人站在陰暗的角落。
聶德躍見那修士已經飛遠,這才往地上惡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高聲大喊:
“不過是幾個不大的毛頭孩子,沒跟沒腳的,就算是練氣期又如何!我呸!”
聶德躍又破口大罵一陣,好好地出了一口胸中的惡氣。
這時,他忽然感受到耳邊出現一道冰冷陰森的氣息。
扭頭一看,只見一個黑袍人正安靜地站在角落,不知為何,聶德躍看了那人一眼,便覺得渾身發冷。
他抖了抖肩膀,剛想趕緊離遠一點,卻驀地被一股漆黑蠕動的氣息捂住口鼻。
“唔唔唔!”
聶德躍的瞳孔緊縮,不住地掙扎著。
他聽到那個黑袍人一步步走來,聲音似男似女,啞聲問道:“剛剛,你說哪裡有練氣期的孩子?”
見中年修士與聶德躍一起離開,沈璃兒看了阿木一眼,哼道:“剛才,你平時的伶牙俐齒都去哪裡了?”
居然還要讓自己來出頭,替他解圍。
阿木知道沈璃兒說話毒,然而心是好的,不禁苦笑道:“我是從來都沒想過,這輩子還會見到他。”
原來,聶德躍本是阿木的七舅舅,從小便由姐姐供他讀書。
他考上秀才後,卻又轉頭想要修仙,於是便在龍牙山莊謀了一個差事。
後來阿木的母親病重,便把孩子託付給聶德躍,想讓他給小孩子找一個師父,教他一件以後能餬口的本領。
結果卻被聶德躍以孩子太小,不得用拒絕了,就連姐姐去世也沒來看過一眼。
阿木自己跑到萬寶樓當了小夥計,積攢下一些積蓄,才得以送走母親。
劉安感嘆道:“你這舅舅,名字裡帶一‘德’字,卻做這種不仁不義的事情。”
“不說他了,壞我們的心情。”
阿木搖搖頭,又恢復了往常古靈精怪的模樣:“還有二十袋靈米擺在這呢,我們想一想怎麼賣出去吧。”
眾人聚在一起討論一番,最終還是決定,做一個實物展示。
劉安從芥子袋中掏出一口大鍋,沈璃兒用術法凝結出水流,吳二丫點起靈火,一行人就這樣在泉陵鎮黑市煮起了飯。
很快,黑市的大街上,一股濃郁的飯香傳來。
不是普普通通的飯香,而彷彿是很久以前,那種略帶清甜的誘人大米味道。
有不少人都看了過來,見到四個年輕人正在黑市裡做飯,這倒是一件稀奇事,很快就有人感興趣地問道:“你們這是來賣米的?”
“沒錯,”阿木點點頭,“這些都是上好的靈米,含有少量的靈氣,有益修煉。”
“多少錢?”那青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緊接著問道。
他當然不會相信靈米有益於修煉這種鬼話。不過,青年抬頭嗅了嗅空氣中的米香,這米可比門派中的要好吃多了。
“兩百靈石一袋。”劉安道。
“不會吧!”青年挑眉,“太貴了,如果五十靈石一袋,我便買一袋回去嚐嚐。”
五十靈石
劉安有些苦惱地皺眉,阿木剛才的定價是最低一百靈石,還留了砍價的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