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剛剛引氣入體的弟子來說都是一個新奇的體驗,因此所有人看得都十分認真。
沈璃兒是法修,她把水行真氣附著在輕劍上,每次揮劍,都給對面的趙松源帶來一絲深重的寒氣。
趙松源使的是兩把大錘,揮舞起來的時候帶起罡風陣陣,氣勢非凡,尋常修士根本近不得身。
兩個人都用的是練氣初期的修為,也約定好了,不會使用各自的法寶兵器,純粹在技法上取勝。
沈璃兒只用輕劍與趙松源走了兩招,便感覺到手腕發麻。
她的蛾眉微蹙,看來即使經過這麼多天的修煉,在近身戰上,法修也不能於體修抗衡,最多隻能作為最後手段使用。
不過,沈璃兒捫心自問,成為乾坤門弟子的這段時間,自己的修為要比以前精進多了。
要知道,法修最害怕的,便是與體修近身搏鬥。
體修行的是一力降十會的路子,短距離內威力巨大。
不過,沈璃兒現在已經可以和同修為的體修過上十幾招,至少可以在危險中為她拉開距離。
“砰!”
沈璃兒的輕劍撞上趙松源的雙錘,她緊咬貝齒,手腕微微一抖,劍身死死卡住大錘,一時間,水行真氣的光芒大放。
陣陣寒意從錘柄襲來,趙松源也是第一次見到敢與自己正面對抗的法修。
被沈璃兒這奇招一驚,他連忙帶著雙錘抽身後撤。
“打的漂亮!”
看到精彩處,在演武臺周圍觀戰的阿木與劉安忍不住大聲叫好。
拉來距離後,演武臺就是法修的主場。
沈璃兒脫離了趙松源的近身,她飛身而起,紅唇擒著一抹笑容,手中掐出法訣。
霎時間,演武臺上雪花飄舞,一道又一道的冰蓮花層層綻開,將趙松源的雙腿凍結在臺面上。
趙松源看到自己被束縛的雙腿,忍不住露出一個苦笑。
“我輸了。”
如果這真的是一場戰鬥的話,沈璃兒完全可以在束縛的一瞬間放出殺招。
“趙師弟,承讓了。”
沈璃兒勾起一抹勝利的微笑,矜持地對他點點頭,隨即便飛下了演武臺,接受眾人嘰裡呱啦的訊問。
趙松源有些鬱悶地拔腿而起,拍拍身上的冰渣。
乾坤門的法修都是這麼變態的麼?知道我是一個體修,還敢近身鬥法。
看來有其掌門,也必定有其弟子。
不過,趙松源現在倒是對乾坤門的各種課程更加感興趣起來。
這時,天空忽然飛來一行白鶴,鶴唳聲久久不絕,響徹整個山谷。
弟子們聽到,都停止了說話,好整以暇地站成一排。
阿木低聲對旁邊的趙松源打招呼:“你就是趙松源,趙師弟?我叫阿木,剛才的鬥法真是精彩。即使輸了,也能得到五個演武場積分。”
演武場積分,這是什麼東西?
趙松源心中疑惑,見阿木十分熱情,便開口問道:“阿木師兄,這演武場積分有什麼用?”
阿木偷偷指了指遠處巨劍下的那塊方碑:“看到那個沒有,那個就是演武碑。我們在演武場的所有練習都會增加積分,月底會給演武碑排名前三的人頒發演武勳章。”
“不過現在的弟子人少,因此演武勳章就暫時只發一個,也就是演武碑的第一名。”
這時,崔振川的身影緩緩從遠處走來,阿木瞬間閉起嘴巴,把腰板挺得直直的,不再說話。
崔振川環視眾人一圈,見到弟子中出現一個新面孔,對趙松源微微頷首,這才發話道:“很好,今日也沒有一個人遲到。”
“今天是月底,按照規矩,我會給你們其中一人頒發演武勳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