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什麼事都不可逆。
好在他和她娘見上一面,把這話都說開了。
同時他們都是活了百歲的人了,對世事無常,生老病死也已經看淡了。
從他孃的隻言片語中,季遼能看的出來,這個女人真的是累了,既然如此季遼也就不強求什麼了。
屋門被輕輕推開,沒發出半點聲音。
季遼輕輕邁著步子走了出去。
屋門又是沒發出一絲聲響的再次合上。
到了屋外,季遼看了一眼遠處,遂而邁步走了過去。
季剛帶著一眾季家嫡系血脈,盤坐在相距季遼家十丈以外的地方,均是屏息凝氣不敢發出半分聲音,生怕攪擾了院中的季遼。
萬餘年了,他們季家繁衍生息下來,天資奇佳的人出了不少,但卻都是同一個命運,不是失蹤了,就是死在了修士間的爭鬥中,所以這萬餘年下來他們季家就連一個超過築基期的人都沒出現過。
而現在這突然冒出來個金丹期的修士,這可是個天大的事,有了金丹期修士坐鎮,他們季家可以說一躍成了仙北修仙家族中的頂尖存在,再也不用與這凡人如此緊密了。
同時有了金丹期修士在,只要對他們族內子弟稍加指點,又或是選幾個資質好的子弟加以培養,季家也會因此強大起來的。
總之一切的一切有季遼再就都好辦了。
季遼已儼然被這些季家之人當成了一顆大樹,一顆救命稻草,被他們當作了心中的神明。
已是深夜,天地寂靜,萬物都已沉睡,只有那蟲鳴依舊不嫌疲倦的嗡嗡的叫著。
就在這時,鼻涕狼耳朵動了動,隨後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季剛和一眾在這裡等著的季家人也是聞聲而動,同時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
“老大...。”鼻涕狼見季遼緩緩的走了出來,猶豫的問了一句。
“嗯。”季遼輕嗯了一聲,到了鼻涕狼身旁拍了拍鼻涕狼,“在這裡守著,我有些事要做。”
“知道了!”鼻涕狼應了一聲,也不多說,趴了回去。
場內的一眾季家人見季遼對一個擁有築基期修為的靈獸呼來喝去的,均是震驚不已。
此前那頭靈獸的兇厲他們可是親眼見過的,現在面對季遼卻溫順的像只綿羊,一時間紛紛用羨慕與崇敬的目光看向季遼。
見季遼向他們走了過來,這些季家子弟,同時對著季遼拱手,口中其誦,“見過季前輩。”
季遼淡淡一笑,“嗯,你們起來吧。”
“是!”
一眾季家子弟應了一聲,同時起身,再次看向了季遼。
季長虹心中一震懊惱,當時季遼去季家考核符師資格,他可是主考官,他暗恨自己當時怎麼就沒發現季遼是個天資絕佳之輩,不到百年就能凝結金丹呢,若是早知道的話,他一定會竭盡全力交好此人。
季長虹是這麼想的,季無星又何嘗不是,當時季遼考核符師資格的時候,季無星並沒露面,而且當時自己還認定此人資質不佳,不願給他多申請些族中資源,現在好了,就算他想巴結人家,人家還看不上自己呢。
而領頭的季剛臉上卻是一陣陣尷尬。
他們還小的時候,季剛與季風交好,當時可是沒少欺負季遼。
而那次擦拭老祖雕像的時候,明明是他和季風不願幹活,跑到一旁歇著,從而使季遼在雕像上掉了下來,摔成了重傷。
過後,他和季風又把侮辱老祖雕像的事一股腦的都推給了季遼,害的他家被罰了好幾個月的俸祿差點吃不上飯,現在想起來,他的額頭就是湧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季風你個王八蛋,這輩子就沒幹過好事。”季剛心裡大罵早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