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閃耀漫天,九幽煞海里騰起一片片飄渺的紅霧,霧氣並不濃郁,好似女子的裙襬,時緩時急的隨著海風飄飄蕩蕩。
相距季遼等人落腳的那塊陸地百里之外,那個尾隨他們而來的清秀少年隱匿在這紅霧之中。
他肩頭懸著一團黑霧,翻滾個不停。
“老祖,我們是待他們到了地方便立刻出手,還是待他們與妖***手之後再出手?”清秀的少年開口問道。
“有我在此他們跑不掉的,我們暫且守著,不管他們是擊殺了妖獸,還是被妖獸所殺,那妖獸體內的仙骨都是我們的。”黑霧裡傳來了一個聲音回道。
“是!我知道了。”清秀少年應了一聲。
季遼盤坐於一個僅剩了半邊屋頂的破敗房屋之中,殘破的四壁上亮著一層黃色的光幕,正是季遼開啟了隔絕禁制。
他兩手各撰著兩枚仙元石,絲絲縷縷的靈氣順著掌心匯入了體內。
不多時,就見兩枚仙元石光芒一暗,其內的斑斕靈光立即消散,迅速的灰敗了下去。
季遼睜開了眼睛,隨手一拋,把兩枚汲取乾淨的仙元石丟在了一旁。
在鼻孔裡撥出了一口長長的濁氣,季遼這才琢磨起明日獵殺餂獸的事。
煉神圓滿的境界在初階修士一列,而化靈脩士在中階修士一列,二者有著明顯的區分。
然而達到了煉神圓滿的季遼已隱約感應到,他已經無限接近化靈期的實力了,這並不是他自大狂妄,而是化靈期境界的本質原因。
化靈期與化靈期不能一概而論,其中有著用多少根仙骨化靈的區別,也就是說,化靈期的修士有強有弱,實力並不統一。
只要上者夠弱,下者夠強,那麼就有一絲機會以下克上以煉神擊殺化靈,並不是化靈期修士面對煉神期修士時先天就立於不敗之地。
若是,煉神期修士沒一絲機會擊殺化靈期修士的話,那便無異於堵死了修士進階的道路,無所不在的大道是不會出這種低階的紕漏的。
不過,雖說大道給所有煉神修士一個進階的機會,但這仍是條險路,畢竟二者的差距在那擺著呢,古往今來多少修士前赴後繼,卻都折戟在了這煉神境界。
入道千年,季遼早已看穿了一切,他明白修士的命運無常,說不準在什麼時候便是自己的終點,故而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不達他心中的目標決不罷休。
說來說去,煉神想要擊殺化靈脩士,主要因素還是在人。
季遼當然不用多說,自入道以來他便是一個以下克上,逆勢而修的典型,實力之強放眼煉神圓滿鮮有敵手,如果他在沒有這個資格,那這天下便沒幾人有了。
在前不久,善智曾與季遼交過手,他們處於同一個境界,雖是簡單的試探,不過季遼能看出來這個善智的手段不弱,相比尋常的煉神修士強了不少,而這還是善智並沒拿出全部實力,若是他全力施展,怕是實力還會更強幾分。
至於他們三人中的最後一人谷月,季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以其舉止來看,谷月明顯對那個餂獸志在必得,雖說他們三人都有煉神圓滿,可煉神圓滿也有強弱之分的,他和善智這一路上僅是對沒有多少靈智的煞獸施展了些小手段,這個谷月又哪來的信心必殺那個餂獸呢,要知道那個是足足高了他們一個大境界的遠古兇靈啊。
或許其中有谷月已與這餂獸打過幾次交道的原因,但畢竟那是頭化靈期的妖獸啊,而且血脈還是遠古兇靈,向來對自己頗有信心的季遼也覺得他們三個和餂獸的勝算只在三七而已。
同時被谷月所殺的朱元也有問題,當時相距頗遠,季遼一心放在了善智身上並沒注意到谷月是怎麼殺了朱元的。
那個朱元雖說手段不強,可好歹也是知道這次是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