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遼和鼻涕狼到了火鑄山的山門前,一如其他的宗門一樣,被兩個守山的弟子給攔了下來。
這兩個弟子均是男子,身著大紅道袍,修為也都達到了煉神圓滿的境界,單從外表來看,這兩個守山弟子的賣相還算不錯。
然而許是每天見季遼這種人多了,他們二人的臉上寫滿了不耐,語氣也尤為蠻橫,毫不客氣的張嘴便問。
“哪來的道人,有何事上山?”
季遼輕輕一笑,對著兩個守山弟子微微拱手,“再下姓季名遼,乃是一界散修,拜訪貴宗是為了尋一位故友。”
“故友?”
一個守山弟子狐疑一聲。
而另一個守山弟子則是抱起兩臂,一臉譏諷的看著季遼。
每天想要闖山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而其中用過最多的藉口便是尋找親朋或是道友,只不過當他們細細詢問之後,那些人又吱吱嗚嗚的說不上來。
他們二人相視一眼,心裡同時冒起了同一個想法。
“哼,又來一個。”
他們其中一人挑著嘴角,帶著一絲挑釁的語氣問道,“找一位故友,好啊!那你說說,你的那位故友是哪一峰的?”
“這...”
季遼遲疑了一聲,要說他的那位故友他還真不知道是火鑄山哪一峰的人,充其量就是見過一面而已。
兩個守山弟子同時笑了起來,另一人說道,“誒,我說你們這些人閒不閒吶,有那時間好好修煉,還真以為闖進了山門,山門就會收你們為弟子嗎?”
另一人立即接話說道,“就是,我可告訴你們,就算讓你們闖進了山門,被宗門發現還得被趕出來,到時候受些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鼻涕狼腥紅的大眼睛一瞪,兇光立時爆射而出。
“兩個小崽子,當了看門狗就敢隨便咬人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請你狼爺來狼爺還不願意來呢。”
“什麼!”
“大膽!”
兩個守山弟子臉色一變,同時爆喝。
他們守山多年,不管是什麼修為的修士,哪一個拜山的人對他們不是畢恭畢敬,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辱罵他們。
“今天狼爺就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才叫天高地厚。”
鼻涕狼說罷便欲動手。
“住手!”季遼當即喝住鼻涕狼,再次笑著對兩個守山弟子說道,“再下確實不知那位故友是貴宗哪一峰的人,不過他的名字應該叫‘精煉仙尊。’”
數萬年前,季遼在荒火界執行大逆盟任務的時候,在聚集的途中結識了精煉仙尊,並以數千萬仙元石在他手裡買來還是半成品的覆海騰雲舟,只不過那時精煉仙尊已有後天境界,只是告訴了季遼名諱,便沒再搭理季遼。
“嗯?精煉仙尊?”一個守山弟子略微一滯,輕咦了一聲。
“不知道,沒聽過!”另一個守山弟子餘怒未消,吼道。
“且慢!”另外一人似乎想起了什麼,在季遼身上打量了一眼,“你說的可是給‘天合仙師’取火的精煉道人?”
“對啊,那個精煉道人一直讓我們叫他精煉仙尊來著。”餘下一人也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拍巴掌說道。
“你且說說你說的那個精煉仙尊是什麼修為了?”守山弟子問道。
“應該在後天境界。”季遼說道。
“那就沒錯了,肯定是他。”守山弟子說道,旋即拿出了一枚令牌,“你先等著,待我通傳宗門師兄一聲,核實一下你的身份。”
說完,那個守山弟子便把令牌貼在了自己眉心。
火鑄山,天合峰。
天合峰主峰的一側有著一個不高也不低的山峰,在山腰的一處修砌著一座古色古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