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不由嘆了口氣,面對一群腦袋僵化的木頭,即使智慧神想必也是束手無策。
帳篷內,冷冷看著因為昨日的挫敗、都有些垂頭喪氣的半獸人軍官,黑袍軍師只有因勢利導,道:“昨日,不過是偶有小失,大家不必放在心上,勝敗乃是兵家常事,而今主要精力,卻是要放在今日的決戰上。今日,是關鍵的一戰,許勝不許敗。勝了,三族中物產豐富的森林、高山、沼澤,將全是你們半獸人的了;至於敗了,你們在座的大部分,都將看不到明天的太陽,而你們的部族,也將永遠的生活在乾旱荒涼的沙漠之中。”
半獸人眾位軍官面容一肅,關乎自身性命,以及全族的未來利益,絕對不是可以輕忽的小事,瞬間都振作起來。
黑袍軍師繼續道:“昨日作戰不力的軍官,已經斬首,軍法無情,我想你們應該體會到了吧?”
半獸人眾將領垂著頭,腿肚子微微打抖,卻都不敢有絲毫異議。畢竟自從黑袍軍師來到後,半獸人還是幾百年來首次打的三族聯軍節節敗退,幾乎沒有什麼還擊之力。對於能給自己、以及部族帶來利益的人,無論他出於什麼目的,怎麼嚴厲,即使是半獸人之狂躁不羈,卻也是俯首帖耳。
黑袍軍師滿意的望著畏懼的半獸人眾位軍官,摸透了半獸人性情的他,在幾次胡蘿蔔加大棒的體貼入微的教導後,半獸人已然被他整治的規規矩矩,再也不敢像剛來時對他那麼輕慢,對他是又畏又懼。
在黑袍軍師的示意下,聞巖站起身來,大聲吼道:“軍師已經說的很明白,為了我們半獸一族的未來,為了你們各自的性命,想必你們都已經鼓起戰意了。我要說的,就是今日我們將發動起總攻,給三族一個致命的打擊,將這場持續了已經很長時間的戰爭,給一舉結束……”
“報――”一名半獸人匆匆闖進了營帳。
聞巖大怒,剛要喝罵,黑袍軍師擺了擺手,道:“什麼事情,講。”
“軍師,首領,大事不好,三族聯軍突然間,開始後退撤軍了。”半獸人道。
“什麼?”眾半獸人軍官都是一驚,面色訝異,不約而同的都將目光投注到黑袍軍師蒙著黑紗的臉上。
黑袍軍師帶領著眾位軍官,站在北星山頭,向南望去。三族聯軍果真拔營而起,緩緩向南星堆後面退去,先行不慌,斷後不懼,有秩有序的依次退卻,毫不慌亂。
聞巖立即興奮的道:“軍師,我們是不是掩殺一場?”
黑袍軍師冷冷望了他一眼,心裡暗歎,搖頭道:“不!敵意不明,冒然追襲,難保不落入圈套之中;再者,如此嚴謹的陣列,也是無機可乘,追襲很難佔到便宜。”隨即自言自語的喃喃道:“浩泊,你倒底在搞什麼鬼?”
三族聯軍緩緩的退出了視線之外,半獸人斥候立即四處打探,不一刻紛紛回報,附近並沒有發現三族聯軍的伏兵。黑袍軍師苦思良久無果,最後下令,軍隊緩緩進逼,追趕三族聯軍,距離與之保持十里左右;為避免中伏,不準太過接近,有敢冒進追敵者,斬。
如此一軍退,一軍進,相距約十里之遙,一日下來,竟然相安無事。傍晚,三族聯軍安營紮寨,黑袍軍師亦命令半獸人就地安營,卻加強防禦,不得疏忽,聞巖請求趁夜色去襲營,卻被黑袍軍師否決。
黑袍軍師的決定,無疑是英明的,就在此夜,朱雀率領一支矮人、精靈、翼人的混雜軍,等待在三族聯軍駐紮地數里外的小谷內,見半獸人並沒有出擊偷襲,在天亮方嘆著氣撤軍而回。
第二日,滿心期待三族聯軍能夠決戰的黑袍軍師,赫然發現三族聯軍又開始了後撤,一夜未睡、苦思竭慮的他,依舊毫無頭緒,滿腹疑惑。在勘查並無異常之後,他只好又下達了進軍的命令。
一日又轉眼過去,傍晚,三族聯軍仍然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