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走後,康熙立即派人去胤礽住處搜查,果然搜出了‘魘勝’之物,康熙大怒,立即下令將胤禔奪爵,在府第高牆之內幽禁起來,嚴加看守。但卻幷沒有對太子做任何的處置,仍然被囚禁在上駟院側。雖然朝內請求恢復太子地位的奏章紛紛而來。
這幾日我總是不自禁地就想到大阿哥胤禔,當年讀到這段歷史的時候就曾經懷疑過,這真的是大阿哥胤禔所做的嗎?他真的會用這麼可笑的手段去謀取皇位嗎?而一切的一切,我現在仍然沒有答案。在我看來把太子的行徑歸咎於大阿哥的詛咒,實在荒唐。可這一切就是如此發生了。而且表面上看來,康熙似乎也是相信的。至於說他的相信是又一次的感情妥協,一方面為胤礽脫罪,一方面藉此懲治大阿哥確實對太子做過的不軌之舉;還是古人真的相信這些東西,我就實在不得而知。
我只是想著,從此時起直至雍正十二年幽死,大阿哥共被幽禁了二十六年!第一個被幽禁的人出現了,然後太子爺,然後十三,然後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
我強烈的對自己喊停,不可以再想了,不可以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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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康熙看完奏章後,沉思了很久,對李德全吩咐:“傳李光地覲見。”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見這位康熙朝的重臣、平定臺灣的功臣。康熙以前也曾單獨召見過他。可在這個微妙的時候,康熙找他所為何事?不過今日不是我在殿內侍奉,所以沒有機會知道。
晚上用完膳,我和玉檀一面吃茶,一面還在想著康熙召見李光地的事情。雖然知道玉檀今日在殿內,可以問她。可一則因為御前當值,最忌諱傳遞皇上與臣子之間的私下談話。我沒必要為此難為玉檀。二則雖然好奇,但是否知道我也不是真的那麼上心。所以只是自個瞎琢磨。
正在暗自琢磨,玉檀起身開啟了正對院門的窗戶,院內景緻全通透地落入眼底。我看著她的舉動,喝著茶,靜靜等著。她一切弄妥當後,才又坐回我身邊,一面喝著茶,一面若無其事地低聲說:“今日皇上問李大人關於立太子的事情。”我微微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李大人推舉了八爺!”她話音剛落,我的手一抖,茶水濺在了身上,忙擱了茶盅,拿絹子。玉檀也忙抽了絹子出來,幫我擦拭。
隨後兩人隨意地閒聊起來,什麼花樣子繡在手絹上最好看,什麼花樣俗氣。宮裡誰繪製的花樣最好,誰繡的手絹又最好看。
晚上,各自回房歇息後,我才覺得自己的心一直揪著,閉著眼睛卻沒有絲毫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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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起梳妝時看見自己面色蒼白,不禁狠狠地往臉上多塗了些胭脂。站在殿中當值,心神卻有些恍惚。李德全盯了我幾眼,這才強打起精神。
今日從早上起,康熙就一直坐著默默沉思,我端進來的茶,總是熱著端進來,又一滴不少的端出去重新換過,換了一盅又一盅,康熙卻連坐著的姿勢也沒有變過。殿內只有我和李德全在一旁服侍,我看李福德全面無表情的立著康熙側下方,也有樣學樣,木立一旁。
正站著,外殿的小太監進來回道:“二阿哥已經到了,正在殿外候著!”康熙淡淡說:“宣他進來吧!”。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召見了二阿哥。
胤礽進來時,康熙默默看著跪在地上的胤礽,兩個多月的監禁,太子爺明顯瘦了很多,面色也很是蒼白,神情拘謹不安。
過了好一會子,康熙起身道:“隨朕進來!”說完,徑自起身進了裡進的暖閣,胤礽也趕忙爬起跟隨而入。
李德全打了個手勢,讓我去把門掩上,接著走到我身邊低聲說:“待會想法子勸萬歲爺吃點東西。”說完,也進了裡面的屋子。
我